她現在著急出門,零件除了必要關節之外,都是一整塊木頭。
一只傀儡總零件數量連人體骨骼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腦袋直接就是個木球,上半身也是一整塊。
只有膝關節,肘關節,肩膀胯骨,雙手雙腳處的關節做得細致些。
就這般,又是一日過去。
她還一個零件都沒來得及煉制。
扶箬不見阿左阿右回來。
便猜測到,何修遠可能是在雁城遇到了什么事。
她想弄個紙鶴蝴蝶傳信,可紙張昂貴,何修遠先前寫信已經用盡。
扶箬思索幾息。
放出一抹靈力,從外面撿來兩片寬大的葉子。
用靈力軟化后,從中間一折,撕開后半段葉子。
隨后將頭上連著的莖貼著葉子打了個結,再把前面的莖撕成兩根,變作須子。
一只簡易版樹葉蝴蝶就做出來了。
扶箬做了兩只,每只都放上一縷靈力,傳達了一句話。
她放走兩只樹葉蝴蝶,讓它們去雁城尋找阿左阿右還有何修遠。
扶箬拿起兩只傀儡的手腳,開始煉制。
她時間緊迫,只能先煉制這兩處。
其余地方,后續有空慢慢煉制。
還有那些關節之類,之后也得一步步做得更精細,若是有空,臉也雕琢一番。
日頭西沉,落日熔金。
遠山寒翠,白煙孤起。
瞧見遠處冒出炊煙,扶箬歇歇手,休息片刻。
她床邊有個石塊壘出的柜子。
里面有一布袋窩窩頭。
扶箬先前好奇,扒出來看了一眼。
又干又硬,格外粗糙。
但這應當是何修遠與何春花為數不多的存糧。
兩人也算過過好日子,這種山野隱居的貧寒生活,能堅持下來倒也不容易。
人各有志。
有人清貧不改,志向堅定。
有人會在逆境,換一條路,迂回達成目的。
何修遠前半段走過了,如今準備走后半段。
扶箬忙活到后半夜,終于將傀儡的腳底板子和手掌手指先煉制完。
她坐在輪椅上,將茅廬里值錢的東西翻了一遍。
整個茅廬,最有價值的便是那半袋窩窩頭,破碎的硯石,以及炸毛的筆。
扶箬將后兩者清理干凈,都裝進窩窩頭袋子里。
她又來到另一處石頭搭建,鋪了一層茅草的柜子。
從挑了一件破得不是特別離譜的衣裳,套在了何春花單薄的襖子外。
這襖子一抬手便會漏腰。
何家被趕出去那年,她才十一二歲,正是長得快的年紀。
這衣服有些不合適了。
何修遠剛開始整日沉浸在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悲傷里。
覺得自己身負凌云萬丈才,未得明主慘遭棄。
雖然時不時抽風,關心一下何春花,恨不得掏心掏肺。
但這種失意不得志情緒涌上來,就什么心情都沒了。
壓根沒注意到何春花衣服小了。
扶箬又取了一件衣裳蓋在腿上,就這么帶著兩個傀儡出門了。
高大些的傀儡叫黃藤,走在前方開路。
矮小些的傀儡叫紅酥,跟在背后推著扶箬的輪椅。
如此一來,她便不用再耗費靈力操縱輪椅。
傀儡只要不打架,耗費靈力還是很少的。
只需要動用神識,下命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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