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抬手摸了摸在她身前扇動翅膀嘰嘰喳喳的兩只小麻雀。
“你們倆有進步呀,化妖進程比先前快了一半呢。”
“這個速度下去,今年三月就能變成妖了。”
“嘿嘿--”阿左阿右羞澀笑笑。
扶箬陪它們鬧了一會,招來傀儡。
“何修遠在哪?”
紅酥將扶箬推到廚房那邊。
何修遠在做飯。
傀儡黃藤也在一旁,正拿著她先前淬煉過的劍當斧子劈柴。
扶箬:“……”
這什么奇怪組合。
何修遠聽到動靜,回頭看向扶箬。
“你醒了?”
“另一口鍋里有粥,飯菜也馬上好。”
食材是先前老掌柜送來的那些。
何修遠將做好的吃食端上桌。
“能和我說說春花是什么時候沒的嗎?”
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異常平靜。
語氣古井無波,像是心徹底死了。
扶箬目光在何修遠身上轉了一圈。
他在大快朵頤地吃著飯菜。
只是感覺他吃的并不怎么開心,不至于味同嚼蠟,但也只是為了盡快填飽肚子養好身體。
扶箬沒有隱瞞。
“從我掉下床榻那日。”
何修遠喝粥的動作一頓。
抱著碗,灌了幾口。
都咽下去后,他才放下碗筷。
“她……是不是很恨我?”
“是不是走的特別痛苦?”
扶箬搖頭:“她沒有恨你,她只是不想拖累你。”
何修遠沉默良久,忽然站起來。
他穿上了扶箬先前準備的衣袍。
最近吃食好了些,養出一點肉,膚色也變得正常,不再蠟黃干枯。
此時起身,站在逆光中,身形挺拔。
一改往日暮氣沉沉,滿是頹靡之氣的形象。
“多謝你救我出來,提前安排好這一切。”
“來日我會加倍奉還。”
扶箬看向氣場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何修遠。
她溫聲道:“不用謝我,這些都算是我回饋春花的。”
何修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此時暫居在他女兒身體里。
“別用她的身體做不好的事情。”
何修遠留下最后一句,便離開府邸,前往驛館。
他沒什么特殊手段,對付不了有神異的人。
他只有一條命。
但他現在最不在乎的,就是這條命。
何修遠出門了。
扶箬讓紅酥推著她在這府邸四處逛逛,查看那些陣法是否有被動過。
阿左阿右跟在她兩側撲棱棱飛著。
“花花,你爹爹最近好奇怪。”
“每日早出晚歸,每日守在驛館那兒。”
扶箬知道,何修遠是在等回信。
等他那個身份是馮太師庶侄的舊交同窗回信。
“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每個人都有很多身份,每個身份都有該做的事情和該承擔的責任。”
何修遠此人心性如此,早已經固定。
哪怕受了刺激,性情大變。
也不會對無辜的人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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