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真的有前十世,在某一世,與佛門有了淵源。
不然怎么湊夠那滿身功德?
怎么能從一開始,只是個孤魂野鬼地縛靈時便能無畏佛光,踏入大寧寺借用?
往事不可追,今時今日才是真正屬于她的。
她是扶箬,也只是扶箬。
扶箬看向普玄大師,雙手合十,朝著他行了佛家禮儀。
“多謝大師解惑。”
“待我拿到那枚舍利精華,會先將余下二十枚舍利歸還于佛門。”
“至于那枚真品,等在下好友情況好轉,會立即攜寶奉還。”
普玄大師放出神識,一路目送扶箬離開。
半晌,空寂的山間,響起一抹濃重嘆息。
不知是無奈,還是對命運造化弄人的感嘆。
而后,雙目流下滾滾血淚。
他還是妄動意念,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因果、未來、過去、生死、命運,種種人世間最難以理解和接受的力量與意境,在她身上全是一團薄霧。
看不清,望不見。
但那霧氣周圍閃閃金光做不得假。
累世功德萬千,佛緣深重,深到糾纏不清的地步。
她與佛門的不解之緣,是因果,是孽緣。
卻也是對佛門最好的饋贈。
到最后,竟然是他們欠了她的。
……
馬車停下,趕車的車夫回頭喊了一嗓子。
“馬兒實在撐不住了。”
“何大人,我們得先停車修整一番,過會兒再入城。”
何修遠知曉這一路走得艱難,應聲下來休息。
腳一落地,踩著堅實地面,那種骨頭顛到發麻發飄的感覺,終于舒緩一些。
阿左阿右一左一右趴在他肩膀上。
何修遠來回踱步,轉了幾圈。
頭腦終于清醒些,神清氣爽,有精力觀察周圍。
他看向遠處城門,看清楚那幾個字后,眉頭皺起。
“怎么繞了這么遠的路?”
“走渡城才是最近的,如此折騰,勞馬傷財啊。”
何修遠看向管家打扮的老人家。
那人一身尋常布衣,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一字未發,便自顧自朝著遠處走開。
四個武者扮做的馬車夫怕何修遠多想,趕忙上前解釋。
“何大人不要介意,我們管家大人年紀大了,性情孤僻,而且說是管家,他更像是我們主家的長輩,還望您多多包涵。”
“路線一事,渡城正舉辦冰上奇珍大賞,城中過于擁擠,會耽擱行程,所以我等便繞了這條。”
何修遠視線落到‘管家’身上。
那人鶴發童顏,身板挺直,途中勞累多日,卻比他還輕松自在。
不是凡人。
何修遠心中猜到他身份,但面上不顯。
只是耿直地追問道:“可距離太師壽宴還有大半個月,我也不著急早早過去,若是能在渡城待幾日,也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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