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力灌注,帝印褪去樸實無華的外衣,一變再變。
而后從扶箬掌心脫手,砸在了聚魂石上。
咔嚓一聲。
那塊石頭裂出數道縫隙。
清脆的碰撞聲音與突如其來的攻擊,令玉修羅害怕地縮在角落里。
“嚶嚶嚶--”
“扶箬你該不會要違背承諾,打算現在殺死我吧?”
那帝印上的生死之力好生強悍。
壓得他的魂魄不得動彈。
玉修羅生怕扶箬會拍死自己。
連忙回憶這些年是否做過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短短幾息,他已經將過去的回憶走馬燈式地過了兩遍。
“嗚嗚嗚--”
“扶箬你可不能這么喪良心。”
“我以前除了嘴賤點,話多點,可沒一點對不起你。”
“你一部分符篆知識還有大部分陣法知識都是我教的,我還給你那些手下當先生……給他們辛辛苦苦教術法陣法……”
玉修羅慫唧唧又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直不斷。
扶箬看著碎開的聚魂石,收回帝印。
她抬起手,忍著聒噪聲。
輕輕將懸在半空的石頭碎屑一點點剝開。
接著用生死之力將藏在角落里的那團魂魄抽出來。
扶箬望著瑟瑟發抖的魂魄露出一個親切不失禮貌的微笑。
“玉修羅,耍寶也有個限度。”
“你看你眼里有幾分真心對我冒出的畏懼不安?”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玉修羅更是更重量級。
動不動就能演起來,一個人獨角戲也唱的精彩。
玉修羅見自己被戳破,也不再蜷縮著魂魄。
他立馬站直,飄在半空。
還不忘記掏出自己的法器,騷包地搖著折扇。
“嘿嘿--”
“這不是怕你忘記自己的承諾嗎?”
“我得提醒提醒你。”
玉修羅笑得賤兮兮的。
但實際上,他方才確實有一瞬害怕極了。
他知道,扶箬有自己的一套接人待物邏輯。
萬物入眼不入心,萬事入心不入情。
她最溫柔,最博愛。
也最無情。
他并不是個善人,他亦正亦邪。
扶箬當初是親眼見過他對那九個姑娘的生魂動手。
這是洗不白的。
他一早就知道,她留下他是因為當時的她太弱小,一切剛剛起步。
她需要他多年積累的知識和經驗。
但她現在已經強大不需要他也能站在頂峰。
他沒用了。
他不確定這些年安分守己,是否能取得她真正的信任。
但沒想到扶箬竟真的沒有一絲動手的意思。
和他相處言語之間也與從前無二。
玉修羅終于放下了心。
他繼續朝著扶箬嘰嘰歪歪。
“你方才那一招不錯,那印章是北陰大帝的寶貝吧?”
“里面的生死之力好強。”
玉修羅見她不回應,特地飄到她身旁。
抬眼一道觀察眼前的閻羅殿。
“扶箬你站在這干什么?”
“不是都當鬼帝了,還稀罕閻羅的位置?”
扶箬:“……”
她錯了。
她不應該有能力就立馬將他放出來。
應該先磨一磨他的性子,讓他學會安靜。
不過十幾年過去,這家伙也一如既往的聒噪。
只怕磨一磨也沒用。
玉修羅被困了太久。
此時突然能自由活動,還有些不適應。
他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兒,在地府飄了兩圈。
再回來,朝著地上的石頭放出一團魂力。
轟隆,石頭變成十幾枚碎屑,朝著四面八方飛射。
扶箬抬手攔住那些碎石,盡數送回罪魁禍首眼前。
玉修羅立即上躥下跳躲避。
他控訴:“扶箬你干嘛?”
“我才剛出來,活動活動都不允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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