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忐忑不安,總懷疑他要拉一泡大的。
等扶箬體驗完,發現太陰果然搞了個大的。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悲慘人生。
什么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讓人恨鐵不成鋼,想要打醒她。
這亡魂當是真‘圣母’在世。
從開局慘到結尾,比那什么鄉土吃苦劇都離譜。
只要想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扶箬從生死簿里出來,腦袋都是暈暈的。
不停回蕩那只亡魂生前的語錄
全是什么娘不吃,你吃。
娘不愛吃這個,娘就愛吃野菜,就愛吃樹皮,就愛吃糠咽菜。
連自己神識是什么時候被抽走的都沒意識到。
等用那恢復神識的無名心法練了半天,腦袋疼得輕些。
扶箬才剛剛從故事里走出來。
那亡魂一生都和拉犁的老黃牛一樣,不停燃燒自己奉獻家人。
不,連老黃牛都不如。
老黃牛起碼還能得到兩分尊重重視,平日里還得牽著喂草。
那只亡魂一輩子都在默默無聞地為家里老的小的付出。
家里有余糧了都不舍得吃一口正經飯。
為了省糧時不時找野菜樹皮吃,還只自己吃,問起來就說自己愛吃。
好不容易后來子孫長大了,有了些出息。
還整這一出。
扶箬越想越無語。
這是最近唯一一個差點氣死她的亡魂經歷。
不行不行,后勁太足了。
扶箬拍了好幾下腦門才將這事甩開。
她要出去看點別的緩緩。
想到有幾日沒見到奪心鏡和魘臻,扶箬利用鬼市出現在了陽間。
春日里的風少了幾分凌冽,多了些柔和。
池塘里的冰已經化了。
春寒料峭,但已有尖尖的綠荷卷上來。
葉子雖未曾展開,但那嫩綠的卷筒怎么看怎么可愛。
扶箬順著廊橋一路走到布了結界的亭中。
奪心鏡在石桌上演示著術法。
魘臻不見蹤跡,想來應該是在它的空間里沉睡著。
奪心鏡自帶空間之力,小小的亭子布置過后,飄三百陰魂綽綽有余。
扶箬看了一會兒,便飄到了池塘水面上。
玉修羅這家伙一如既往的騷包。
以往被困在石頭里,許多想法不能被施展。
如今出來了,他為了讓自己高端大氣上檔次,直接在水面布置了一層隔膜,上面飄著形狀花里胡哨的光團。
陰魂若是學得好,光團還會冒出絢爛的煙火以示表揚。
扶箬覺得幼稚,但那些陰魂覺得剛剛好。
轉了一圈,扶箬飄到了廟宇里。
她望著一縷縷純白愿力,一種隔世的恍惚感撲面而來。
她還記得自己剛剛從小村莊走出來時的樣子。
那時的她,怎么敢想今日的身份。
扶箬隨手捏住一縷愿力。
里面冒出一道十分虔誠的祈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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