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入雪域的那一刻起,扶箬就已經開始思考到時候要如何與北冥珀相認。
但走著走著,她又懷疑北冥珀是否已經離開雪域。
畢竟她考驗時可能出現在了過去。
雪域的圣使可能已換了數代。
扶箬隱匿好自己,進入了山神村。
視線一一從那些村民面龐上劃過。
扶箬眸光漸漸暗下來。
她不認識。
果然不在同一時間里。
扶箬轉身便去了圣地。
她身上有北冥珀特地放的一塊精珀。
那是他當年吸收完其中精血后留下的東西。
里面有他父親和他遺留的部分力量,可以讓她自由出入雪域和圣地。
可在圣地里轉了幾圈,扶箬并未尋到任何關于北冥珀的東西和消息。
為什么?
按照北冥珀的性格,就算在幾百上千年前離開此界,應當也會留下一些消息給她。
就在扶箬不解之際,附近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而后一道歡悅的女聲,從山頂傳遍整座神山。
“圣使出現了!”
“是雙生胎。”
扶箬跟著那一身綠衣手舞足蹈的少女從山頂飄下去。
扶箬聽著村民們激動地討論。
只感覺自己耳朵嗡嗡的,像是進了兩只小蜜蜂。
“圣使怎么會有雙胎?”
“這兩人一模一樣,究竟誰是圣使?”
“他們以后真的不會為了爭奪位置手足相殘嗎?”
雪域從出現至今,從未在山頂出現過雙生子。
“綠竹,你先看到的是誰?”
嬌俏的少女回想半天,搖頭道:“沒有先后,他們并列,一同出現在我眼前。”
少女撥開他們冰雪所做的襁褓,上面有兩塊正在融化的晶冰。
她讀出了刻著的字:“曜,月。”
“神山給出兩個娃娃定然有它的用意。”
“無需我們擔心,到時自有分說。”
扶箬怔怔地飄在原地。
想要湊近,但又怕驚擾了他們。
她居然是在未來!
扶箬回想起那段經歷,實在無法與未來聯系在一起。
但想到那時終于穩定下來的世道。
竟有幾分竊喜。
她能出現在未來,就說明有這種可能。
輪回會好轉。
人間會太平。
一切一切都會變好。
扶箬理清楚后,又往旁邊退了退。
未來比過去更麻煩,牽一發而動全身。
若是因為她引發變數導致雪域這邊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扶箬身上還有小金云的隱匿沒撤走。
村民們無人發現她在場。
但綠竹懷中右側的小兒卻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扶箬以為自己暴露了,緊張地摩挲手背。
忽然間,她發現那小兒的眼睛居然會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聚焦,散開。
扶箬這才意識到,他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她手背上。
北冥珀留下的冰晶珀。
北冥曜當年曾經用冰晶珀做載體,盛放精血。
他應該是感知到了其中的力量。
扶箬怕影響到未來,立即捂住手背,從雪域飄走。
綠竹逗著懷中左右兩個孩子。
她順著北冥曜的視線看過去,什么都沒看到。
轉頭繼續哄孩子。
“曜曜這么好奇那邊啊。”
“那是雪域之外……”
扶箬將小荷包打開。
她看著那串普玄大師贈送的佛珠,白皙柔軟的指尖忍不住撫上。
緩緩閉眼,一粒粒捻著。
世間事當真是神奇。
未來與過去,竟然也能互為因果。
扶箬坐在云端,又一次體驗到這個世界的不同。
茶攤。
扶箬依舊沒有撤掉隱匿。
她借了人家的地方,找了個空桌,拿出自己的茶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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