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梗,氣不打一處來。
他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嘴唇上下的硬胡茬跟著波動。
忍了又忍,才沒動手將這討人厭的家伙打出去。
他語氣冰冷:“你先回去吧。”
“事后無論結果怎么樣,我會自己去領罰。”
“你與我們不是一路人,回到屬于你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吧。”
柳永新最后回望了一眼靜悄悄的屋子,和孔門那雙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眸。
他身輕如燕,一下從地面飛身落到馬背上。
“師兄,我最后一次叫你師兄了。”
“這次回去我還是會為你求情,就當還了這些年的情義。”
他們只是一個教頭手下出來的學生。
其實并不是什么親近的師兄弟師姐弟關系。
每一批新人都有幾十個上百個,雖然最后只能有十個通過。
但遠遠算不得什么師兄弟。
孔門往日雖然覺得這家伙過于熱情沒有邊界感,但顧忌同事關系,還是忍下沒有趕人。
但他此刻才發現,方才那話一出口,心里格外輕松。
有些時候,就不能給對方留顏面。
不值得。
何必因為不想深交的人委屈自己。
嘎吱--
門被打開。
扶箬帶著人從屋子里一步步走出來。
紅酥手執黑紙傘,將身形勁瘦高挑的姑娘完全遮住。
扶箬正要開口。
只感覺一陣帶著淡淡血腥味的風從面前刮過
孔門本人已經出現在傘前。
“秋溪,你怎么樣?”
“你現在能認出我了嗎?”
扶箬讓紅酥將傘抬高,露出秋溪被遮擋的眉眼。
孔門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激動地神色瞬間凝結。
但視線落到她已經接近正常的膚色上,心情稍霽。
一路上,他看著那黑色血管越來越明顯,像蜘蛛網一樣遍布肌膚。
每分每秒都在煎熬。
孔門看向扶箬,不解詢問:“秋溪情況如何?”
“她既然能走動,皮膚也回歸正常,為何不睜開眼?”
扶箬解釋:“她并沒有恢復。”
“她的識海已經完全被感染,我方才只是封住了她的神識,令她陷入昏迷。”
“同時將她體內的僵毒用佛光趕了出去。”
“她現在能動,是因為我用傀儡術操縱。”
肌膚恢復正常,又有紅酥舉傘遮擋看不見面部。
這么行走在路上,倒也看不出異常。
此時茶攤附近已經空無一人,攤主和妻兒遠遠待在一棵樹后,不敢上前。
扶箬為了盡快趕路,放出小金云。
一瞬間,她與紅酥腳下金霧繚繞。
她朝著神情訝異的孔門招手。
“你也來,告訴我位置,我們盡快尋到那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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