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最后完全沒聽進去。
“此乃臣下之責,義不容辭!”
扶箬:“……”
確診了。
這家伙是個主公幕僚戲碼上腦的戲精!
整天想著宏圖霸業,想著輔佐王上。
扶箬四十五度角憂傷望天。
完了。
她身邊真沒幾個正常人。
也就魘臻和奪心鏡這兩個長得最不像人的,稍微有個人樣。
還是老黑老白和地府陰差比較靠譜。
-
扶箬逛了一圈,重新回到她的居所。
里面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格外規整。
比先前她自己收拾得還像樣子。
“姐姐--”
一見到她,付千鐘便飛快撲過來。
扶箬小腿和腳上一重,就這么長出來一只僵尸。
她知道付千鐘在拿她當付清酒的替身。
但如果這能讓她不繼續出去禍害人間,老老實實蹲在地府為她辦事。
扶箬覺得她挺賺的。
“姐姐,我收拾完了。”
小僵尸掛在她身上,甕聲甕氣道。
扶箬溫柔地抬手摸在她腦袋上。
“千鐘很棒呢,收拾得不錯。”
“原諒你們先前闖的禍了。”
“嘿嘿--”
小僵尸笑得一臉開心。
扶箬腳邊的影子忽然拉長。
太陰鬼氣森森頗為幽怨的聲音冒出。
“娃娃,這里絕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勞。”
“那只小僵尸只會在一旁看著。”
“你是不是也該夸夸我?”
扶箬立即笑容滿面,如三月春風。
“啊,對。”
“太陰你做得也不錯。”
扶箬話落,太陰周身那泛著酸水的氣息才消失。
“這還差不多。”
“那我不要娃娃摸,我要摸娃娃。”
然后扶箬就感覺腦袋上方泰山壓頂。
她吃力地忍耐了一息。
太陰才心滿意足的收回陰影。
為付千鐘安排好住處,扶箬再次回到自己的院子。
想到剛才太陰非得與付千鐘爭奪那處花里胡哨的地方。
扶箬就感覺額角突突地跳。
她好像帶回來了倆孩子。
還是剛剛斷奶,性格像小學雞一樣的孩子。
總愛做出一些奇怪無理的舉動吸引旁人注意。
還愛爭風吃醋,爭強好勝。
“唉--”
扶箬邊嘆氣,邊拿起旁邊的茶杯。
果然不要隨便從外面撿人。
不然請神容易送神難。
但太陰這種不請自來,還厚臉皮實力又高超攆不走的,就是不撿也避不開啊。
“娃娃,你嘆什么氣啊?”
“咳咳--”
扶箬險些被茶水嗆到。
說曹操曹操到,她就是腹誹一下而已!
扶箬將杯子放下,疑惑地看向虛空。
“當初不是說好不進我的臥房嗎?”
地面影子顫動,緩緩出現一灘折了好幾折的影像。
太陰華麗麗地出現在其中,語調委屈。
“人家可沒看娃娃,躺在地上看房梁呢。”
“要怪就怪娃娃方才忘記找我主動貢獻神識,要不然我才不進呢。”
扶箬這才想起,先前太陰吞了一半,她才進的生死簿。
出來之后確實忘記這事了。
等太陰吞完剩下一半。
扶箬識海里又只剩下空蕩蕩的殼子。
她轉著無名心法,極速恢復神識。
上百遍過去,識海里終于有了淺淺一層薄膜,不再是光禿禿寸草不生的貧瘠感。
到這一步,最難受的階段正好過去。
神識這東西流失太多,身心和精神必定飽受痛苦。
扶箬能做到這一步,其實已經犧牲良多。
只是這種痛苦對她而言還勉強能夠忍耐,比盡快領悟生死之力的渴望要低一層罷了。
扶箬睜開眼,準備琢磨一下煉器。
忽然發現太陰還在一旁。
她奇怪道:“你怎么還沒走?”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