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會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自亂陣腳。”
“只要你不出去,這正宗的金鐘罩就能保你們平安。”
石頭看向安子。
安子戳了戳那層流動的金色淺光,盤腿坐下。
扶箬特地走到欄桿旁,等著那所謂的亡靈出來勾魂。
幾息后,海上無端刮起狂風。
烏云閉月。
波濤涌動。
潮起潮落間,咕嘟--
一個大氣泡從水里冒出來。
咕嘟,咕嘟。
又是幾個氣泡。
扶箬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處水面。
只見水面越鼓越高。
最后竟然冒出來了一個五米高的水臺。
水臺突然一分為二。
一顆赤紅的珠子緩緩從中冒出。
“血朱砂的精華,還偷偷卷走了勾魂筆和生死簿一部分靈精。”
“你膽子不小啊。”
難怪地府重啟后,生死簿和勾魂筆雖然勉強能用,但至今未見好轉。
除了太陰能調動一半,誰也動不了。
與此同時,扶箬也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太陰既然能操縱生死簿,那他必然知道生死簿靈性有缺。
靈精不完整。
但他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透露給她。
他是在等她自己發現?
嗡嗡--
珠子在半空疾速旋轉。
似乎在是焦急地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它一眼就認出,扶箬不是尋常野鬼。
她身上有偽裝,但那股對陰間生物天生的威懾力,是隱藏不掉的。
血朱砂思索半天,選擇重新躲進水里。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扶箬等待已久,自然不可能讓它輕易逃脫。
嘩啦--
自海水之下,涌出一張張符篆。
那些符篆恍若密不透風的網,將珠子重新撈了上去。
血朱砂在上面蹦來蹦去,想要找個缺口鉆出去。
可那些符篆疊得很是巧妙,根本有漏洞可鉆。
它要想出去,就只能用偷來的那些生死之力和靈精殊死一搏。
可它要是這么做了,就等于公開和地府作對。
那可就麻煩大了。
它其實就是膽子小了點。
貪生怕死了一點點。
所以見地府未來堪憂,就提前跑了。
血朱砂當場認慫。
對著扶箬祈求道:“我認錯。”
“您別殺我。”
“我沒做什么大惡,偷走靈精是我私心作祟,想要變成靈物。”
“但我要是不帶走它們,這些年地府每況愈下,只怕也都會被消耗干凈。”
“哪里像是現在,我守護的可好了,不信您看!”
珠子和獻寶一樣展示體內那些沒有被吸收也沒有消散的靈精和生死之力。
扶箬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眸,立即放出了明亮了的光。
確實保護的不錯。
生死簿和勾魂筆現在的力量也就和這些持平。
若是帶回去重新放歸,生死簿和勾魂筆必定能重新啟用。
這珠子倒是壞心辦了件好事。
珠子見扶箬氣勢沒那么肅殺冰冷。
馬不停蹄地將自己罪行輕描淡寫,漂白之后說出來。
“您不知道,小的這些年離開地府過得并不好。”
“心里經常想念判官們,想回到地府。”
“可小的因為當時一念之差,身上帶著靈精和生死之力,萬一被吞了,指不定會引發什么后果,所以便一直待在這片礁石下面。”
“每日修煉,想要進化成靈守護這里,只有偶爾出來撿一些剛死的尸體吃,打打牙祭。”
扶箬看向這位語言藝術爐火純青的洗白大師。
眸光上下一掃。
“哦?”
語調慢條斯理。
卻又極富壓迫感。
“只撿剛死的尸體吃?”
扶箬飄到珠子面前。
抬手指點了點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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