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質特別,很有彈性。
扶箬用力刺了一下。
外面那層膜格外堅韌。
劍尖根本劃不破。
“這該不會是個哪吒吧?”
扶箬舉著劍,正準備劈一下試試。
那肉球忽然擺脫了符篆控制,慌忙逃命。
它的速度極快,直奔窗口。
但扶箬先前已經將屋子封了起來。
于是,哐當一聲。
肉球又被彈回來。
它還是不死心。
一遍又一遍嘗試跑路。
結果一個不小心,自己撞到扶箬劍上。
扶箬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眼前紅光閃爍。
肉球前后各破開了一個洞。
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從里面爬了出來。
緊接著,腥紅的肉球化作紅色龜殼,飛進蜘蛛腹部的藏物囊里。
“鬼蛛?”
扶箬震驚開口。
原以為得帶上順兒,去撿瓶子的地方看看。
沒想到最后居然是以這種形式提前見面。
鬼蛛大大的復眼閃著紅光。
一動不動地盯著扶箬。
扶箬看著她這副模樣,又想到當年的魘臻。
唇角微抽。
“你……該不會也失憶了吧?”
鬼蛛眼里透著疑惑。
她抬起前腿擦了擦眼睛周圍的黑色絨毛。
“似、似憶?”
“什么?”
扶箬深吸一口氣。
只覺無語凝噎。
話都不太會說,這么半天也沒變成人形。
這蜘蛛估計失憶失的不輕。
魘臻才剛離開她沒幾年。
她就撿了付千鐘那個小的。
現在黑蛇深眠沉睡,又多了個蜘蛛。
扶箬真的想問一句為什么。
她就不能撿到什么現成的,狀態合適的嗎?
扶箬半蹲,和鬼蛛認真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什么叫失憶。
她將自己曾經體驗過又封起來的記憶取出。
晶瑩剔透的鏡片里時不時閃過鬼蛛曾經面臨的場面。
鏡片是當年奪心鏡給的。
原來存的是付清酒生前記憶。
這次被扶箬用來裝鬼蛛那段記憶。
她將鏡片懸空,送到鬼蛛眼前。
“你自己選。”
“是恢復記憶,還是重新開始?”
鬼蛛陷入沉默。
現在的她因為沒有記憶,智慧也停留在一開始的狀態。
她并不知道恢復記憶要面臨什么,也不知道重新開始意味著什么。
但她想知道那個紅色的龜殼是誰給的。
她好像欠了別人很多很重要的東西。
她得去找他們報恩,還上。
于是,那只黑色帶有白鬼面的蜘蛛一頭扎進了鏡子碎片里。
扶箬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她立即將鏡片裝進儲物袋。
咚咚咚--
“仙人,仙人里面情況如何?”
“我是石頭,師父醒了,順兒也睡不著,大家都想看看嫂子。”
扶箬掃了一眼床榻上還在沉睡,呼吸平穩的女人。
將兩截布條卷起來,扔在石條上。
“進來吧。”
扶箬放出佛光,封印解除。
嘎吱一聲。
屋外的門自行打開。
安子和順兒迫不及待沖進來。
王大船在石頭的攙扶下也走到扶箬面前。
雖然人在她面前,但第一眼看得也是床上的兒媳。
確認人還活著,沒有被當成妖邪除掉。
他這才放下心。
當場跪下,對著扶箬懺悔道。
“仙人,是我不好,想出這么個主意,還瞞著您。”
“但我實在是怕,怕芬兒被發現,當成妖邪處理。”
“順兒那么小,不能沒有娘啊。”
扶箬將人扶起來。
“人之常情。”
“幸而發現的早,之前也沒出過什么大意外。”
只是就這么藏起來不找人來看。
隨著鬼蛛一日日成長,日后最終還是要破開她的肚子從里面出來。
不過是多活幾個月。
或許對于家人來說,能多活幾個月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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