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早城主的隨從也來了。”
“城主想為您建一座廟,您殺了海怪,功德無量。”
扶箬也不推辭:“廟宇的事情,不日我的人就會來到這里,找你們城主商量。”
安子:“您呢?”
扶箬淡漠地望著天邊,海風拂過發絲,散亂拍在臉上。
她的眸光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酆都所在的方向。
“我該離開了。”
扶箬的身影越來越淡。
臨消失前,她忽然提醒道:“這一年最好不要讓芬兒有孕。”
雖然生機填補了傷口,但內里還是不足。
安子獨自站在沙灘上,搖著頭。
“哪還敢再要個孩子。”
“別說芬兒害怕,我也有陰影了。”
-
扶箬這一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趕到地府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裂隙那邊找太陰。
卻沒想到撲了個空。
空蕩蕩的深淵里,除了太陰后來放出的可以自由縮放的芥子洞府,什么也沒有。
“往日天天說著自己寂寥無聊,孤零零待在這里。”
“今日難得找一回,倒是正好不在。”
扶箬留了個信兒,碎碎念離開。
她可不知,此時被她惦記的太陰在天穹之上快把燭照罵死了。
一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搜索附近源辰界附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一邊小嘴跟抹了蜜一樣,叭叭罵個不停。
閻羅殿。
扶箬處理完這些天堆疊的公文,開始發起呆。
忽然間,儲物袋一陣抖動。
扶箬立即將其打開。
鬼蛛從里面爬了出來。
扶箬打量著趴在硯臺旁的蜘蛛。
“這普通儲物袋裝不了活物,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鬼蛛讀完回憶,一直懨懨不樂。
她將那枚紅色龜甲再次取出,鉆了進去。
才感覺到幾分熟悉的安全感,歸屬感。
“您不是知道?”
“我被煉制成了蠱,活死人一樣,算不得真正的活物。”
“后來沉進西海,師兄找到命懸一線的我,渡了生機。”
“我保住一條命,卻也還害得他一道沉睡。”
“一直到幾十年前,師兄再次喚醒了我,他又給了我一部分靈力和修為。”
“他說他該走了,該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的族人馬上來接他了。”
“他還說,這西海里有什么厲害的東西也醒了。”
“他怕我出事,所以留下他的龜殼給我護身。”
“我當時渾渾噩噩,意識不清,被他連帶著龜殼重新塞到蝕日瓶里。”
“再有意識,就是在那女人肚子里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
整個過程的故事線與扶箬猜想的并沒有多少出入。
只是鬼蛛在尚未修復好身體時被人打開瓶子。
出于生存本能找到最近的人寄生。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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