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握著手里的劍,目光坦然。
“時機不到。”
玉修羅:“怎么樣才到?”
“等我死了嗎?”
扶箬:“我不過是想試試你有什么底牌而已。”
“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怎么會舍得你真的死去?”
在去往修真界前,他們誰都不會放棄彼此。
但玉修羅心思太深了。
源辰界他沒什么好出手的地方,只是靜靜養傷,等著時機與她一同離開。
雖然時日久遠,但并未展現出他的底牌。
就連叫他為那些陰差授課,出去殺陰魂。
他也從沒有暴露分毫。
一切都與剛遇見他時,沒有分毫差異。
和這樣的人共謀出路,自然得小心些。
看,她這不就試探出了那個搖鈴。
“呵呵--”
玉修羅聽后只是一味冷笑。
扶箬想要上來扶他起來。
玉修羅用力拍開她的手。
強撐著自己從地上起來。
結果一個踉蹌,重新摔倒。
他憤憤地望著自己面前的沙土。
泄憤地抓起,最后又從指間全部漏走。
玉修羅眉宇間全是煩躁
該死!
他的身體!
他當年好不容易養到那種程度,并煉制出了一具身體。
那些人,該死!
都該死!
扶箬瞧著玉修羅這副虛弱模樣。
暗暗皺眉。
他與骷髏頭對戰時,她瞧得一清二楚。
他身上的傷似乎沒有那么重。
扶箬再次上前。
目光觸及到沙子上那灘藍色的血。
她剛要仔細辨認一下。
一捧沙子忽然蓋了上去。
玉修羅拍了拍沾染沙土的手。
一臉地憤憤不平。
似乎還在記恨扶箬先前將他當誘餌。
“小爺我吐的魂血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難道你吐的不是藍色的?”
扶箬:“當然是藍色的。”
魂魄的血都是藍色的。
見她沒有多懷疑。
玉修羅暗中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不等她說什么。
他已經先伸出手。
像個矜貴婦人,深宮老佛爺。
“扶我起來。”
“不是說不要我扶你嗎?”
扶箬單手攥著劍鞘。
抱胸站立在黃沙中。
玉修羅傲嬌地哼哼兩聲。
“剛才是剛才,現在我想要你扶我了。”
這話有些耳熟。
是扶箬不久前剛說的。
他拿她先前的話堵她。
扶箬倒也不計前嫌,將人拉了起來。
扶著一瘸一拐的玉修羅往巨石那邊走。
“你的身體怎么回事?”
“按照你方才對戰時候的表現,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模樣?”
“什么模樣?”玉修羅不屑道。
“狼狽地像只喪家之犬?”
扶箬眉頭又是一皺。
“你這話有點沖了,你以前不這樣。”
“難不成剛才是真傷到你心里了?”
以前玉修羅雖然愛說些夸大其詞的話,但明顯是玩笑。
今天明顯不一樣。
扶箬為自己先前的試探,小小滴愧疚了三秒。
玉修羅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扶箬,我不是好人。”
“我以前就是條喪家之犬。”
“我在修真界人人喊打,除了鬼域無處可去。”
“但鬼域也有一堆人想要我死呢。”
“你現在還敢跟我走在一起嗎?”
玉修羅漂亮精致的桃花眼里一半溫柔癡情,像個玉面郎君。
一半嫌惡又陰森,滿是惡意。
“我忘了,你沒有辦法自己找到上界門。”
“扶箬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今日和我同行的事,來日必定會傳出去。”
“你也會被我的名聲連累,沾上臟污呢?”
明月墜落,清風染塵。
該是什么模樣呢?
玉修羅偏頭,專注又好奇地盯著她。
“害怕嗎?”
“若你現在扔下我,說不定就會不一樣。”
扶箬無奈地閉眼,扶額。
“玉修羅,開弓沒有回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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