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登也點頭說道:“對啊凌晨,這事跟上次那事差不多,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你不信我,總該信我姐夫吧?”
“……”
行吧,咱也不是那愛鉆牛角尖的人,問你們不行,等我救了那人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不把小時候尿床的事抖個干凈,老子反手就把他塞回唐國人手里。
這把騙子酒館,最終在王臣鶴的絕地反擊中迎來了結局,險勝了文若。
——
雖然文若嘴上說著不急,可凌晨不能真慢悠悠的準備。汝南文家對自己著實不薄,這次給青檸爹爹和祖先的祭告中又給足了面子和情緒價值,怠慢了人家有失禮數。
于是凌晨第二天就準備跟著他們一道出發了。
青檸不舍得拉住他的手,望著緊閉的房門,嘆著氣默默垂淚。
女孩子心思細膩,感情豐富,有時候真的讓人很無奈。盡管凌晨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趟簡單的公費旅游,可在青檸眼中,這次南下又將是一場漫長的離別。
“乖~不要哭了,你相公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走到哪里都是我欺負別人,還能有人傷了我不成?”
抱在懷里的青檸低身抽泣著說道:“可……可這次是去唐國,人生地不熟的,還到處是敵國的人……”
凌晨耐著性子,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蛋溫柔的勸慰道:
“敵國的人不也是人么?只要是人,就都是肉體凡胎,有七情六欲,我單手就能拿捏。你呢~就跟櫻兒、小云她們好好在家待著,現在有咱哥守護著你,我就更安心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教你畫畫,乖昂~”
青檸紅著眼眶抬起頭,疑惑的問道:“相公還會作畫?”
“那當然,當年高試時,我可是藝術生里文化成績最高的,文化生里素描速寫最好的~”
青檸被他說的更懵了,相公還參加過科舉?沒聽說哪里的科舉還要作畫啊?
“那為什么……”
“唉,最后以4分之差落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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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和韓登一再要求給凌晨配一批身經百戰的老兵和身手不俗的刑部武官,卻被凌晨都給拒絕了。
要那些個拖油瓶干什么?我是去辦事還是當奶媽?有他們在我還怎么開掛?知道了具體的關押地點就行了,放那脫褲子的屁干嘛?
安慶府,江面。
晚風席卷衣衫,獵獵作響。凌晨負手立于船頭之上,望著滾滾長江水奔騰著東去大海,皓月當空,夜明如晝,心底頓生豪情。
邀舟同宿,青山深處。天色映晚幕,月影照徑出,烏濛江上飛白鷺,西陵渡。
曉風吹動,誰家旗鼓?登臨人北顧,當年來時路,千秋過往塵與土,應如故。
正當他沉浸在美不勝收的江南月色中心曠神怡之際,身后傳來了船家和藹的聲音——
“客人,到江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