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爺這才舒舒服服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沒見過世面的凌晨都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被孫芝奢華淫靡的生活日常深深震驚到了!
我滴個乖乖!!玩的這么花嗎?!
……
等到孫芝傳來雷鳴般的鼾聲后,凌晨這才從陰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三人,感慨不已的搖了搖頭后,躡手躡腳的走到白玉石盆前。
輕輕翻動盆里的犀帶,在犀帶內側找到了用金絲扎著幾個屈卷的扣帶,上面依次插著六支梭子一樣的金箭頭。
凌晨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抽出,插進自己腰間的皂帶里,鑲嵌著紅、藍、綠各色寶石的金箭頭立刻消失不見,徹底和凌晨融為一體。
做完這些后,凌晨又從胸口里掏出韓登事先準備好的覆銅鐵剪頭,挨個插了回去,再把犀帶翻過來遮住。
他總覺得這是在脫褲子放屁,奈何經不住韓大少爺的勸說。
一切都弄好后,凌晨慢慢的抬動腿,每一步都是緩慢而沉穩,微躬著身體保持平衡,退出了孫芝的臥室。
走到房門前,透過窗紙向外看去,門口不到三米的地方站著七八個身形雄壯的披甲軍士。他們個個手持長槍,腰間配著腰刀,精神抖擻的背對著房門,觀察著庭院中的一舉一動。
凌晨輕輕捏住門栓,幾毫米幾毫米的慢慢拉,一點也不著急。由于他的動作非常輕,再加上門栓柱子上下凹槽里都刷了桐油,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拉開一個身位后,凌晨輕手輕腳的跨了出來,又用同樣的方式緩緩閉上房門。這些護衛們還在專心致志的盯著面前的一切風吹草動,根本不扭頭往回看一眼。
也得虧他們不是現代保鏢,沒有戴耳機。不然就算領導在演講臺上被人當沙袋打,估計都不帶回頭瞄一眼的。
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能想到會有人在三四個小時前就悄無聲息的潛入嚴密防范的晉王府,透過重重巡邏暗哨,鉆進臥室里啥也不做的干等呢
出了房間后就簡單多了,凌晨三兩下翻出王府,解除隱身后光明正大的手持金批令箭來到城中校場,把令箭直接甩在值夜將領的臉上,將一同護送馮延過來的鄉軍士卒全部調了出來。
而后馬不停蹄的來到韓登的住處,直接把韓府周圍的晉陽軍哨探們全都調了出來,讓他們哪涼快哪呆著去。
你別說,這玩意還真好使嗷!凡是見到凌晨掏出金批令箭的人,全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無條件服從,沒有一個人出聲質疑或者詢問緣由。
凌晨騎在馬上大張旗鼓的率領上百人馬往驛站趕,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金批令箭,一邊向身邊兩只手各握著一支令箭的韓登問道:
“哎~韓少,你說我要是偷來晉陽軍的虎符,能不能調動幾萬晉陽軍……”
“別做夢了,能拿到虎符的人,一定會是統兵將領認識的監軍官。晉陽軍并不是家奴,將領們彼此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況且軍事行動都是提前升帳議事商量好的,很少會突然調兵。
一個壓根不認識的人手握虎符去調兵,統兵將領壓根不會鳥你,說不準還會將你直接拿下,再慢慢派人去辨認真偽。”
“……”
這就沒意思了。
當驛站的將領看到凌晨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門前時,整個人腦瓜子嗡嗡的。
他不是早就睡下了么?
什么時候又出去的?
還敢帶著這么多人在實行宵禁的城中張揚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