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去,有請下一位追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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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剛剛步入四月,已經被韓瓏、吳尚南北夾擊到疲憊不堪的孫芝,終于迎來了本關最終boos。文訓親自領兵攻打壺關,駐扎在真定府的李繼賢也在同一時間進入太行山,鋒指晉陽城。
孫芝的外交努力成功了一半,夏國派兵南下,又來找韓玨敘舊。韓玨派鳳翔留后韓登率兵北上迎敵,青檸從韓意那里聽說了此事后,立刻嘰嘰喳喳的說與凌晨聽。
一想到那二貨領兵打仗的模樣,凌晨就忍不住想笑,韓玨肯定給兒子安排了得力副將,韓登大概率就是掛個名頭。
韓少查案確實有兩下子,狎妓也挺有經驗,至于行軍打仗么……
他會打個屁的仗,好好跟著人家學吧,還差得遠呢
蜀、唐兩國趕走了孫芝的使者,讓他們哪來的滾哪去。弒君的名頭頂在腦袋上,還想讓我們支援你?你瘋了?
不派兵攻打你,只停留在道德層面譴責你就已經很不錯了。這要是支援了你,萬一手底下的人哪天反我了怎么辦?我還怎么站在道德高地號召大家討伐他?
況且,哥們也沒空。
南方的情況遠比北方復雜,無論是孫芝、文訓、應開疆,他們在名義上都是屬于大周。百姓們接受統治的歸屬感還是很強的,只要打敗了敵方軍隊,剩下的就是恢復生產秩序。
可蜀、唐不同,百年割據下來,大家壓根就不認為和對方是同一個國家的人。西蜀的豆腐腦是加鹽的,江南的豆腐腦是加糖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明明是同時開啟,北方的戰爭能夠迅速分出勝負,而南方的戰爭卻陷入了焦灼狀態。
孫芝眼見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嘆了一晚上的氣,決心干脆玩把大的——
稱帝!
大周靖安三年四月初五,晉王孫芝省略了加九錫賜節鉞之類的繁瑣步驟。直接在晉陽城內筑三層禪讓臺,在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的見證下,接受監國、梁王、大周宗親周元昭的禪讓,登基稱帝。
國號“晉”,建元“興國”。
是的,他接受的不是前朝皇帝的禪讓,而是前朝宗室代表的禪讓,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大抵就是如此了。
晉帝陛下稱帝的本意是為了鼓舞人心,讓晉陽三府的豪紳、百姓、士兵們能夠打起精神來,依托天險節節阻擊,將這波雷劫渡過去。
孫芝能這么干,并不是沖昏了頭破罐子破摔,而是在生死危機的籠罩下,作出的最優解。
唯一能從關中平原直達汾河平原的韓玨被夏國掣肘,因為擔心首尾不能相顧,已經停止了攻擊轉為防守。關中軍短時間內肯定不敢深入河東腹地,韓玨一向沉穩,不會兵行險招。
而北邊的吳尚也不用擔心,云中驍騎極善野戰,弓術和近戰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所以才能和弓馬嫻熟的草原部落打的有來有回。
毫不夸張的說,在平原上擺開陣勢,八千云中軍完全可以和三萬中原步卒正面較量。
但這里是河東。
呂梁山和太行山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兩道不可逾越的天險,更不要說北部縱橫交錯的連綿山脈。只要在緊要關隘處架起強弓勁弩,龜縮不出,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現在真正的威脅只剩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