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小書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而且還有大把的時間
除了女性讀者的福利外,還要夾帶點私貨,比如孤寡老人的贍養、戰爭遺孤的撫養、各行各業小人物的困境、年輕書生們的就業、下層士卒的待遇等等等等
筆要是用好了,威力不比劍小。
汴京時報,既要關注風云變幻,也要盯著柴米油鹽,日后還要成為全國性的權威媒體機構,爭取做到與國同休!
先進的印刷方式、優秀的產品質量和層出不窮的創意理念,奠定了它的超然地位。更何況,它跟太尉府是深度捆綁的。
即使會被人模仿,也沒有人能超越。
在作坊里轉悠了一上午后,凌晨便和呂齊告別,背起手領著解二晃晃悠悠的向著坊門外走去。
快到門口時,解二捂著肚子說不舒服,凌晨就讓他去茅房了,自己一個人走出坊門,踩著臺階來到路上,抬頭望向天空。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正是春深夏近的時節,坊街兩旁的柳樹枝垂下了道道絲絳,點綴出一片郁郁蔥蔥。銀針細雨拍打在臉上,傳來絲絲涼意,腳下的青石板早已被雨滴打濕,崎嶇不平的小水坑里堆有積水,泛著點點白光。
黃墻灰瓦一路綿延向兩旁,街邊的泥土也浸成了淡褐色,遠處的飛檐籠罩在天青煙雨中,若隱若現。門頭和坊墻的拐角處,結著一張蛛網,如果不是掛著小水珠,很難觀察到如此清晰的脈絡。
蛛網連在坊門的瓦片下,凌晨深吸了一口帶有泥土芬芳的清新水氣,好奇的扶著門頭石磚向上望去,發現蛛網的主人正躲在瓦片下的干燥縫隙處,一動不動,宛若老僧入定。
灰蒙蒙的天空中,兩只黑白相間的飛燕互相追逐著彼此,穿梭在瀟瀟雨幕里。從鄰街飄來一陣竹笛小調,婉轉清悠,回蕩在天地間。一股莫名的宿命感油然而生,縈繞在心頭。
凌晨輕嘆了一聲,說不出是喜是悲。
“公子~”
一道又溫又御的女聲從耳畔響起,打斷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情緒正在經歷起伏的凌晨。
他回過神來,循聲看去,看到一名陌生女子撐著油紙傘,站在不遠處的微微細雨中。
白衣勝雪,面容清秀,領邊繡著藍色織紋;一雙素手握著紙傘,倚在右肩處,看向凌晨的目光平靜淡然,眼眸中似有女兒心事。
體態勻稱的腰間掛著一只梅花香囊,垂下橙橘流蘇,裙角沾染上斑斑泥漬,濕掉了云鞋繡幫。幻去疑是點酥娘,風里卻說碧玉香。
“敢問公子,可是這作坊里的官人?”
凌晨笑著對面前的女子說道:“算是吧,姑娘有什么事嗎?”
女子聽到后,大大方方的走上前來,向凌晨打聽道:“我聽說里面招女工,一月能發五兩銀子,所以就過來看看,想問問公子,傳言屬實嗎?”
“當然是真的,只是里面的活可能有些繁瑣。”
女子聽后輕輕點頭,眼睛望向坊門里面,繼續說道:“是的,我也聽相熟的街坊說,里面的活計有些吃力,還需要冶煉鐵水……”
這誰特么敗壞作坊的名聲?一定是干活摸魚被踢出去碎嘴子,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