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晨有點想不起來的時候,沈閱笑著說道:“傳聞說臨潁侯行蹤不定、做事隨心所欲,頗有出塵之意。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凌晨愣神之際,沈閱抬手指向那位又在低頭干飯的武人:“這位是在下的好友徐央。這位……”
就在沈閱指向那個紅衣騷包時,對方打斷沈閱,躺在椅背上朝著凌晨隨意的抬了抬手:“周襄,幸會。”
“幸會幸會~”
“呱~”
“哎?”
正在四人交談之際,凌晨座位上的疙瘩寶叫了一聲,似乎是對凌晨拋下它有些不滿。凌晨尷尬的掃視了一圈眼前三人,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座位,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
拽的二五八萬的周襄坐起身子,雙手趴在桌邊,十分感興趣的說道:“把你的鳥籠拿過來唄,我想看看你的寵物。”
雖然這小子看著神神叨叨的有點瘋批,但起碼想法跟自己是一樣的,啊——
凌晨瞬間就感覺他順眼了許多。
噔噔噔噔~
噔噔噔噔~
去而復返的凌晨將疙瘩寶放在桌子上后,周襄雙手伸出捧著鳥籠移到自己眼前,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仔細端詳著籠子里的癩蛤蟆,不知怎的,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我尼瑪,這逼養的不會是……
凌晨連忙起身,一把從他手里把疙瘩寶奪了回來,目光警惕、一臉戒備的望向這傻子。
“今日之事,凌兄全程都看到了。若是開封府衙遣人來拿我們幾個,還望凌兄能夠替我們做個見證。”
“你這個人,總是擔心這些雞毛蒜皮做什么?這倆是我打的,死活都與你們沒關系,這樣總行了吧?就算你們不出手,他們也不可能豎著離開異香樓。”
不滿的埋怨完沈閱后,凌晨又看向紅衣服的周襄: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盯著我的契約獸看了?這樣很不禮貌!我警告你啊,這可是瑯琊郡公的公子親手抓來的,你要是敢打它的主意,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此言一出,周襄表情微愣,坐在凌晨身邊的沈閱也第一次用正視的眼光看向疙瘩寶。
一直埋頭吃飯,仿佛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徐央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銳利的抬頭看向凌晨胳膊肘子旁邊的鳥籠,冷冷的開口問道:
“你是說,這只蛤蟆是王臣鶴的兒子抓來的?”
“這不是蛤蟆,這是我的契約……”
凌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央猛的伸出手就要去抓他的鳥籠,得虧旁邊的周襄早有準備,一把按住了他。
“放開我!”
徐央剛才已經表現出了自己驚人的武藝和氣場,換了旁人早就嚇傻了,誰敢攔他?
但是周襄好像并不懼怕他,不僅握住他的胳膊不松手,還罵罵咧咧的說道:“就說不該帶你來,你們這些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莽夫慣會壞事!你跟只蛤蟆較什么勁?”
“砰!”
凌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身后和腦袋上的怨念都快要凝結化形了。他低著頭,伸出一根手指,十分生氣的嚴正警告道:
“我再說一次,它是我的契約獸,不是什么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