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帥,你快走!末將想辦法擋住他們!”
段平從后背抽出一根箭來,一箭射中第一個從河岸坡下露頭的歹人,將他整個人射的腦袋和脖子反向曲折九十度,腦花四濺、后仰著身子倒了下去!
凌晨陰沉著臉爬起身來,轉頭就拐進了巷子里。
“你們幾個隨我拖住此人,其他人去追凌晨,那是條死胡同,今日務必要格殺此獠!”
一聲令下,約莫二十幾名穿著各種平民百姓衣服的人蒙著面就從周圍跳了出來,段平眼看他們想進巷子里去追凌晨,立刻心急如焚的想要去堵截,卻被一堆釘子一般的弩箭給射了回來。
那些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不斷的追著他射,好幾次擦著他的軍靴腳后跟釘在了地上。
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
段平只得不斷變換位置,瞅準機會一邊反擊一邊奔逃,貼地滑鏟躲閃到旁邊廢棄草棚下的攤販木車后,瞅準機會拔箭。
“梆梆梆!”
“嗖嗖嗖!”
街邊飛矢如雨,隱約能從空氣中看到密密麻麻的亂箭飛舞。這幫家伙一邊壓制著段平,一邊派人拉槍線,結果都被眼疾手快的段平射倒在了地上!
數息之后,猛烈的攻勢陷入了對峙狀態。
領頭的歹人躲在街邊屋子的房墻處,一邊裝箭射擊,一邊開口說話、妄圖擾亂和瓦解段平的抵抗意志——
“足下的身手和箭法著實厲害,但你背的是禁軍制筒,里面攏共就25支箭,這一會的功夫就射出18支。箭矢沒了,又無武器傍身,我倒想看看屆時足下又該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后的手下們揚著下巴使了個眼色。
手下們會意,立刻就有兩個歹人彎腰用雙手交叉疊在一起,另一個同伙踩著他們兩個的手掌,底下二人一齊發力,將這人猛的舉起,助他爬上了民居二樓的邊沿。
這人上來后,小心翼翼的貼著兩足寬的邊沿,弓著身向前摸索。磚墻邊沿手弩慢慢從上方靠近。
“足下不如莫管閑事,自行離開。我們的目標是凌晨,只要你退走,在下以性命起誓,絕不出爾反爾暗放冷箭,如何?”
底下的歹人頭領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廢話,以期吸引段平的注意力,從而給棚頂的同伙創造機會。
可他們明顯低估了段平,當草棚頂上傳來一聲麥草被踩壓的細微響動后,段平毫不猶豫的拉滿弓弦,抬頭朝著草棚就是一箭!
“呃——!!”
“嘩啦~”
“砰!”
那歹人直到死也沒想明白,隔著這么厚的一堆茅草,對方能察覺到他在頭頂也就算了,竟然還能一擊即中將自己的胸口洞穿!這怎么可能……
隨著他的摔落,被段平拿來當掩體的攤販木車和一堆歹人中間塵土飛揚、草屑亂舞,混亂不堪,同時也遮擋住了雙方的視線。但塌下來的地方到底是離段平近點,他受到的影響更大。
歹人頭領立刻抓住時機,朝著身后的手下們一揮手,他們立刻握著手弩一邊朝著段平奔去,一邊抬起手中的弩射出箭矢!
又是一陣箭雨穿進了有些灰腐的塌茅草下。
他只剩下6支箭了,而自己這邊有7個人,哪怕他一箭一個,也解決不了所有人。我們射過去的是短弩箭,他就算撿了也用不了。
死吧!!
被塌下來的雜草灰塵蓋住的攤販木車下,又是數箭射出,精準的將沖上前去的歹人們射倒在地上。歹人頭領不管這些,他不看死傷,只要段平的命!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