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時間限制,過期不候。
慢了的話,你強任你強,季桃已當娘。
說起來也是命運的玩笑,韓信在峽谷里偷了一輩子家,回鄉后才發現自己家被偷了。更糟心的是,自己喜歡的季桃沒得到就算了,還把喜歡自己的麗鳶也弄丟了,估計夜里沒少蒙著被子哭。
路云知也是,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有奇跡發生,三個月后,他不出意外的沒能完成岳家的要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舊歡成為了別人的新婦。
沒工夫去糾結路云知和自己的前妻有沒有陸游唐婉的同款遺憾了,就算有,他們倆估計也寫不出《紅酥手》的“山盟雖在,錦書難托”和《世情薄》的“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最后無非就是三種結果:
要么前妻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和和美美的生活,留下路云知自己一個人難過。
要么他和自己的前妻都還在心里掛念著對方,兩個人相愛卻無法相擁,從此路人。
要么再加上前妻的現任,枕邊人跟自己同床異夢,心里還想著前夫,湊首《沈園外》。
現在,凌晨和路云知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如何把陪了凌晨一路的青驄馬贖回來。
凌晨是個善良的人,很念舊,對人如此,對小動物也是這樣。外出的這段日子里,他沒少夢見自己的疙瘩寶,不知道解二這狗東西又沒有照看好它,按時給它抓蟲子吃。可別特么哪天喝多了,掏出來拿去下酒……
這匹青驄馬是他離開魏集鎮后偶遇到的一位好心人無償捐獻的,長久相處下來,也是有些感情的。
毫不夸張的說,這匹馬如果拉到汴京,最少值兩千兩,這可是殿帥的坐騎!
“云知兄,我們是去碼頭搬木箱、扛袋子呢,還是給哪個大戶人家裝卸東西?”凌晨挽起袖子,干勁滿滿。他已經準備好放下身段、擺開架勢,好好憶苦思甜一波了。
當年在江淮軍的先鋒營,雖然他嘴上一直在抱怨罵娘,可手上的動作卻從來沒有停下過。伍長的鞭子確實起到了一定的輔助作用,但主要原因還是他本身就是個很負責任的人。
況且,當那種大汗淋漓的酣暢和痛快充斥全身時,不禁讓人覺得身為男性實在是太棒了!
拼盡全力累到癱倒在地,任由雨水沖刷臉龐、澆透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聽到心臟傳來劇烈的跳動,只有無限接近極限的時候,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干就完了!來吧!!
“為何要搬東西?我們是去做工,又不是干苦力。”路云知聽到凌晨的話后先是一愣,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啊?
這……這兩者有什么區別嗎?
凌晨疑惑不解的問道:“那我們去做什么工?”
路云知胸有成竹的拍了拍凌晨的胳膊,示意他不必多問,而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凌晨滿腹疑竇的立在原地,望著路云知胖大的背影撓了撓后腦勺。
這家伙……
不會是要帶著我去搞什么灰產吧?
偷盜搶劫的事我是不會跟著別人去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