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動靜,早就吸引到了路人的注意,附近的居民偷偷去報了官,數十名城門守軍手持著長槍和刀劍沖了過來,嚇的地痞流氓們紛紛丟了棍棒,四散逃命!
官兵們各自散開來,合力抓捕這些聚眾鬧事的閑漢地痞,剛剛還熱血沸騰的兩撥人此刻只剩下抱頭鼠竄,所有人都在著急忙慌的逃命!
一旦被官兵抓住,首先一頓毒打肯定是免不了的!而且如果沒有銀錢打點,你就準備去碼頭上義務勞動三個月吧,上船還能隨機獲得免費十連抽。
氣喘吁吁的逃出來后,凌晨和路云知互相挨著彼此的肩膀,癱坐在街道旁的一個小巷子里,背靠著青灰色的磚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云知兄,下次……下次還是去哭孝吧,我真干不來這活兒……”
“解兄弟,你這年紀輕輕的,怎么跑這么點路就不行了?你平日里要多注意身體啊!”
“你奶奶滴個三腳簍子的!你他娘還好意思說!老子一個人跑會這么費勁?有本事你剛才別把胳膊搭老子肩膀上啊!”
聽到凌晨這么說,路云知尷尬的笑了笑,拍著凌晨的肩膀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是是,是我嘴笨說錯話了,你不要動怒嘛~”
“啊切切切~~”
凌晨十分嫌棄的抖著肩膀,把路云知的手甩脫,嘆了一口氣后,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飯菜香味,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老子餓了!”
“好說,好說,剛巧天色也暗下來了,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去處!”
路云知撐著墻費勁的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拉滿腹牢騷的凌晨,凌晨借著他的力,挺胸背靠著墻站了起來,臉色很差的問道:“這次又是什么坑?”
路云知拍著他的后背和聲安慰道:“哎呀你就別問了,這次包你滿意!絕對不會再出意外的~”
凌晨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拖著有些酸的小腿,心情煩躁的向前走去。
潤春樓大堂,臨窗丙字號雅間。
這個“雅間”跟凌晨以往去的任何雅間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只有名字。
潤春樓是直沽寨新開的一家青樓,這里不像長安的楓林晚或者汴京的松竹樓那樣走高端路線,而是只要出錢就可以摟摟摸摸或者親親抱抱。當然了,想徹底釋放一下疲憊了一天的身體也可以,不過得加錢。
所謂的雅間,其實就是在大堂四周靠窗戶的位置豎幾塊隔音賊雞兒差的木板,跟周圍人分開形成一個密閉空間,方便客人和姑娘們玩游戲。
而且,龜公帶進來的姑娘也良莠不齊,有兩個勉強還可以,剩下的都一般。甚至還有一個長的像武狀元的大寶貝,這種要是敢吃一口凌晨的果盤,他連龜公也一起打。
凌晨習慣性的瞥向路云知,生無可戀的問道:“這總不能只留下一個吧?”
“哎~~”路云知伸手示意凌晨不要說話,然后笑著對站成一排的姑娘們說道:“來來來,都坐,都坐~”
嗯……嗯?!
下一刻,凌晨瞪大了眼睛望向路云知,滿臉震驚!
老子聽錯了?他剛才說啥?
都……都坐?!
這鐵公雞咋啦?病例單出來啦?癌癥晚期確診啦?
“臥槽,云知兄……”
“哎~~”路云知的臉上掛著一副無需多言的淡淡笑容,再次伸出手掌打斷凌晨。
生活縫縫補補,潤春樓里我來做主。
抬手不是嫌貴,而是這錢花的不對。
凌晨自己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叫那兩個長的還可以的姑娘其中之一坐在了自己的旁邊,跟當年文若在汝南教坊司時一樣,詢問起了這位姑娘的人生經歷和悲慘過往。
另一邊的路云知,已經啃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