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老文開paty是有原因的。
可以寫進公司發展歷程的明面原因是今天終于解決了所有法律問題和行業競爭對手,成功融資上市了,以后大家等著分蛋糕就行了,很有必要慶祝一下。苦難的日子過去了,以后共享榮華富貴。
不可以通過任何電子產品渠道交流或者以紙質文件的形式快遞的原因是,總裁想把股權全部都收回來,在每個部門都安插好自己的親信,在全國各地的分公司、子公司任用新人,讓跟隨自己創業、有很高威望的老人們領工資和福利就行了,不給他們單干、搶奪公司市場份額的機會。
殿外,寒風吹拂,片片晶瑩的雪花漫天飛舞,將漢白玉的小獅欄桿、灰色臺階和雕刻有蟠龍云紋的踏道漸漸覆蓋,御林金衛手持旗幟、戈戟,腰配刀劍,整齊的站列在廣場和臺階上,紋絲不動。
殿內氣氛火熱,滿殿公卿舉杯對飲、觥籌交錯,喝嗨了的將軍摟著身邊之人的脖子哈哈大笑。邊角的宮廷樂師蒙著白紗,舉著小椎輕敲編鐘,琴瑟琵琶、絲竹管弦之音不絕于耳,繞梁留聲。
文訓坐在龍椅上,不時有臣子上來敬酒,滿飲杯中。他都舉起酒杯一一輕抿回應,笑著與之交談、勉勵幾句。
文若游走在幾十桌宴席之間,身后跟著四名內侍,不斷為他倒酒,少東家一桌一桌的敬,感謝他們為了大鄭王朝和天下百姓辛苦奔波、操勞半生。
凌晨雙手抱胸,靜靜立在文訓身旁,注視打量著殿內的每一個人,觀察著他們的表情、言語、舉止,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要么和平交接、天下安寧,要么人頭落地、烽煙再起。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必須去面對,完成中央集權建設、徹底解決藩鎮和地方尾大不掉、威脅朝廷的隱患,讓大鄭走的更遠,讓戰爭的陰霾從神州大地上空從此煙消云散。
我要這新世界,一片艷陽天。
千叟宴從下午申時開席,一直持續到晚上戌時。
賓客盡歡而散,唯余杯盞狼籍。
各地知府、各行營上將軍、各營上護軍、重要城市的宣撫使、巡檢使、鎮撫使紛紛上前向文訓辭別。文訓坐在龍椅上,盡管已經很疲憊了,但還是笑著揮手向他們一一回應,挨個鼓勵點撥、耳提面命。
最后,終于輪到今天的主角和重頭戲了。
四位都部署,和五大藩王。
千叟宴從下午三點開到晚上七點,段老王爺早就遭不住了,被文訓派人用自己的龍輦接到乾元殿休息;申屠明光也上了八趟廁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算是裝出來的,那也累的夠嗆;應開疆已經醉的滿面通紅,坐在鋪有軟墊的座位上發出雷鳴般得鼾聲;李遺景和陳瑾也有些坐臥難安,跟綠皮火車硬座上的乘客一樣,不停的起身伸腰、哈欠連連。
反觀四位都部署則要好得多,他們都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并沒有像五位土皇帝那樣不適應禮儀拘束,只是坐姿和舉止也沒有一開始那么嚴肅和正規了,稍微有一點放松,安容更是不勝酒力,背靠著椅背怔怔發呆。
“諸君,何不隨朕同去乾元殿歇息片刻?”
文訓一句話,應開疆不困了,申屠明光不上廁所了,安容的酒也醒了。
文若和凌晨親自來到酒桌前,文若輕輕扶著應開疆,凌晨將安容的胳膊抓住、攬著他的后腰,一行人在文訓的帶領下、在宮人的擁簇中,離了留英殿,坐上轎輦,每個人都抱著暖爐,緩緩向著乾元殿走去。
每個人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不自覺的“噔噔噔”起來。這個時候如果還神經大條、察覺不到氣氛的緊張和情況的不對,是坐不上現在的位置的。
乾元殿正中央是平時百官上朝的地方,右邊是文訓平時睡覺休息的臥室,左邊是他會客、處理公務的辦公室。
此刻的左殿內,文訓坐在上首龍榻上,笑著招呼眾人落坐,命宮人端來暖羹鮮湯,為眾人醒酒暖身。
何關握著刀,立在皇帝身后。
年老的段卓義被特命坐在文訓對面,不必下坐,
盡管四大都部署的實力遠在藩鎮之上,甚至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李繼賢一個人都有可能滅了北方三鎮,畢竟他曾經一戰滅三王的戰績擺在那里。
草原的王和中原的王,對于大鄭第一戰神來說,沒有區別。
但大鄭是人情社會,地位和資歷還是要講一講的,所以四位藩王坐在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