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金明池湖畔。
枯葉鋪撒在草地上,夏日里鮮嫩的綠草、嬌艷的花蕊、青郁的枝條都已經覆上了一層金黃色,楓葉正紅,竹林向晚。
凌晨背著雙手,緩緩走在湖畔的硬化水泥路上,左邊跟著呂齊,右邊是韓登,再后面是段平和解二,再往后,是十幾名望云護莊隊。
呂齊面色為難的看了凌晨一眼,嘖了嘖嘴,還是開口了:
“大哥,你昨晚加班加點趕出來讓小弟今早應付…啊不是,趕印的那篇《范進中舉》,汴京時報的讀者們很不滿意啊……
他們說……說你是飄了,九月的期刊不更新《金瓶梅》,只拿這個搪塞。有一位江湖刀客還來作坊問呢,跟我打聽你家在哪,說要給你寄他們家鄉的特產……”
呃……
還不等凌晨張口回答,一旁的韓登就先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望向呂齊,又在凌晨的臉上瞅了瞅,來回變換。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寫文章?還拿給平云讓他印刷?”
凌晨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決定挨個回答,他先看向呂齊,對著他說道:
“你去告訴我的衣食父母們,前兩天我媳婦差點就沒了,大鄭onle爆了很多任務,最近還有幾個做彌天大夢的臭魚爛蝦要解決一下。等我把他們處理干凈之后,就認認真真繼續為大家服務,讓他們理解理解,饒恕則個~”
呂齊張著嘴,上下顎錯了錯,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嗯,記得態度好點,語氣委婉些,那些可都是我的讀者老爺,尊貴著呢~”
“是。”
交代完之后,凌晨又扭頭看向韓登,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好歹也是個王爺,大驚小怪什么呀?慌什么呀?天塌不下來。不就是幾個老頑固嘛,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只不過是時機未到罷了。
他們如果按規矩跟我玩,我也不是沒有心情和時間陪他們耍耍。真要把老子逼急了,分分鐘登上我那被封了十年的大號,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奧摩大帝!”
韓登“嘶”了一口氣后,疑惑的追問道:“奧摩大帝是什么?人嗎?”
凌晨瞥了他一眼,先是“切”了一聲,緊接著搖頭晃腦的背出了一首詩:
“高臥九重云,蒲團了道真。
運輸船天外,新年廣場橫。
生化酒店頂,沙漠灰難循。
黃金ak握,眾生皆平等。
笑臉列兵出,元帥亦灰塵。”
韓登聽后,整張臉皺成了橘子皮,這都什么跟什么啊?第一句聽著還挺霸氣,后面聽著怎么……只能聽出是漢字呢?
就在一行人繼續向前,悠然散步之時,對面路邊樹后,突然又出來一個年輕人,看模樣也就二十多歲,帶抹額貼紅花,腰間還懸著玉佩,一生衙內裝束,只是手腕上有兩個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