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唇滿是奶漬的韓登突然想起了這茬,扭頭看向一旁桌子上跟解二一起啃羊頭的段平,滿眼希冀的開口問道。
段平雙手捧著羊頭,滿嘴油花的愣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碎肉后回答道:“只是僥幸……”
韓登卻聽得喜上眉梢:“那就是說,真有這回事嘍?哎呀,天色尚早,吃完飯后咱們去老凌家,你教我幾招,我也想學你的箭術。”
凌晨一邊嚼著羊肉一邊嘲諷道:“人家那箭術是靠時間磨練出來的,那一箭二十年的功夫,你能學的去?癡人說夢!”
韓登不耐煩的回嗆道:“去去去!你懂什么呀?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不試試又怎么知道?本王聰穎過人,學什么都快,少在門縫里看人了~”
凌晨翹著嘴唇“耶耶耶”的翻了個白眼,跟呂齊相視一笑,不再爭辯。
丫還是沒被揍疼,韓登的拳腳功夫還算可以,但非要跟申屠忘憂拼箭術……
你一個土木工程的,幾天就想學會金融管理?徒增笑爾~
他的家庭弟位如果穩固那倒還好,他要真的點滿悟性一看就會,把段平的箭術學到手后,去跟申屠忘憂重申夫妻關系之間的上下問題,那下次來的估計就是太子妃和云中王了。
畢竟人申屠忘憂相夫教子,辛勤持家,并無半點過錯。倒是他天天在外面鬼混,你哪怕納個妾室也行呀,就非得夜宿青樓,影響家風名聲。
得虧韓玨埋在關中,要是埋在汴京啊,怕是得被氣的爬出來……
一旦申屠忘憂抹著眼淚一言不發,你猜韓意會幫誰?申屠明光會不會暴走?
秦王的名頭頂多哄哄小蝦米,對申屠明光這種老輩子沒有一丁點作用。他可是和韓玨一起上過學的同年應屆生,更何況他還是小登岳父。
云中王半輩子都在雁門關外跟草原人干架,脾氣可不太好。
你就作吧~
韓登還是把凌晨的勸告當成了耳旁風,鐵了心要跟段平學箭術,好回到家里重振雄風。
等他們吃完飯回到凌晨家時,已經是黃昏了,院子里,下人們已經掌起了燈。
凌晨和呂齊饒有興趣的坐在院子中,一邊喝著果酒一邊觀看秦王學箭,連青檸都被吸引,抱著腰果來到院子里,坐到了凌晨的旁邊。
凌晨放下酒杯,伸出手把腰果從青檸手里抱了過來,放在自己懷里。一旁的呂齊從袖子里變出一塊糕飴,逗的腰果鼓起嘴巴渾身用勁,就要爬著去抓。
院子中央,韓登握著弓箭,興致勃勃的站在段平跟前。
段平望著灰黑的漸暗夜幕,搖著頭面色擔憂的說道:“亮打暗,不好打……”
韓登不信邪的搖了搖頭,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幾只酒碗,胳膊一抬就揚向了空中。
下一刻,段平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左手舉弓抬起,右手接連不停的從后背的箭袋上和弓弦之間游走,幾乎在兩秒內完成了這一套連貫的動作。
“嗖嗖嗖~~”
“砰!”“砰!”“砰!”
拋在空中的三只碗瞬間破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