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兩夫妻面如死灰,急忙上前準備解釋一下,結果老者神色戒備,嘴唇顫抖的問:“你們是神皇派來的人嗎?”
他這么一問,更確定了我的猜測。
我都沒說話的機會,一旁的婦女就道:“我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們,我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
她說著,就要下跪。
我急忙道:“我不是神皇派來的人了。”
我說著,把樊林留下的遺物亮了出來。
老者看到我手里的東西,眼珠子一下就直了。嘴唇顫抖的問:“我師弟他……”
師弟……
我還以為是樊林的師父。
看來樊林的師父,注定無法逃脫神皇的掌控。
老先生抹了把眼淚,忙道:“老婆子,快把院子里的機關關了,讓貴客進來。”
老婦人應了一聲,急忙跑回屋內,不一會,院墻周圍以及院子里的機關全部關閉。
老者迎了出來,顫抖的從我手里把信物接了過去,他用心的撫摸,都沒有問樊林的生死,含淚道:“我師弟有什么遺言嗎?”
樊林當時沒有留下任何遺言,但我想了一下,還是道:“樊林說,你們師門助紂為虐犯下的錯,他都洗清了。”
老者哽咽的道:“那師弟一定是成功摧毀了神魔塔。”
他這話讓我心頭隱隱作痛。
神魔塔都已經毀了半年多,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消息,可見在神庭的威懾下,他們一直在東躲西藏。
我道:“神魔塔早就毀了,而且是樊林親手毀掉。”
老者捧著樊林的遺物,半晌才道:“師弟,是師兄對不起你。”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滴淚橫流。
我看了眼他身邊的婦女,以及從屋內出來的少男少女,心里明白他說的對不起是什么。
我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去安慰,只是從儲物戒里拿出大量財寶。
樊林留給我的財寶,我已經用了,但我現在拿出來的只比他當時讓我轉交的多很多。
我把財寶放在地上道:“這些是樊林讓我轉交給你們的,他希望你們用這些財物,好好的活下去。”
老者從悲傷中緩過勁來,看著我道:“小先生,這些東西我們也用不上,還請小先生帶在身上,多多幫扶人族。”
“我們人族在這里,太苦了!”
我伸手扶他起來道:“老人家,樊林的付出,改變了神界的格局。”
“現在的人族,已經沒有那么苦了,而且人族還在神界建立起了屬于自己的國度。”
“假以時日,我們腳下的這些土地,都將會屬于人族。”
老者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好半天才問:“小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為了安全,我沒有過多的解釋。
我道:“老先生,這些財物你自己留著,將來如果聽到什么消息,可以帶著家人去外面看一看,看看屬于我們人族的國度!”
我說完就準備離開。
老者有智慧,我雖然說得很含蓄,但他還是從我話里聽出了一些端倪,他沒有問,只是見我要走,一把拉住我的手道:“小先生,你稍等!”
我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停下來等待。
老者回到屋內,不一會拿著一個小木盒出來,走到我面前道:“小先生,我師父跟我說過,神庭勢力之龐大,外力難以覆滅。”
“想要覆滅他們,唯有從內部瓦解。”
如果只是從軍隊,從人口來看,那一個個冰冷的數字,并沒有給我太大的震懾。
但這幾日見到了神庭的三級城池,龐大的規模確實讓我心生怯意。
不過從內部瓦解神庭,我早就想過,只是苦于無路。
畢竟神庭的統治屬于皇權制,幾千年來,神皇早已深入人心,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子民也都已經麻木,生不出反叛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