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一瞬間就閃過無數種方案,但最后發現我如果既要又要,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劫道了。
而且就算是劫道,那也要看對方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
畢竟想要劫持一支四五十艘方舟組成的隊伍,沒有二三十萬人根本做不到,何況這一次的方舟運輸隊伍還被神庭軍方接管,難度更大。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方恨少道:“目前也只有公子的這個辦法了。”
“只是如此龐大的商隊出行,線路絕對是高度保密,除了護送的隊伍,沿途所過的地方,恐怕也會提供做好安全保障,想要劫道也不容易。”
我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在關口附近劫道。”
方恨少急忙道:“公子,你這樣做,會把仙朝以后的商貿全部堵死。”
我道:“根據慣例,商人不能幫助軍隊進行戰爭或和戰爭有關的活動,他們現在都做了,我還怕什么?”
方恨少道:“公子所言極是,但人言可畏,而且公子說的只是各方達成的默契,實際上并沒有任何的明文規定。”
方恨少的話,讓我無法反駁。
雖然呂蒙一個白衣渡江,讓江東父老背負了千年鼠輩的罵聲。
但我認為江東有鼠輩的罵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沒有取得最終的勝利。
如果他們是最終的勝利者,那白衣渡江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可我現在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是最后的勝利者,人言之禍,我還是要考慮進去。
因為一個三仙山給我帶來的負面影響,到了現在都沒有完全消除,我估計等我死了,身后也是罵聲一片。
猶豫片刻,我道:“黃哥、書生,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打聽到線路,我們半道劫持,打聽不到,我讓工部暫停交易。”
黃九和方恨少知道這批物資對我們的重要性,臉上也是露出了愁容。
沉默了片刻,黃九壓力極大的道:“我盡力。”
黃九和方恨少簡單吃了幾口菜肴,傳音溝通了幾句后就匆匆離開。
當天晚上,黑龍想再探小巷子里的那座宅院,但被我攔了下來。
理由很簡單,現在的情況,黃九探聽出線路的概率極大。
既然如此,我們就沒有必要冒險了。
畢竟監視一個可能是真仙境的強者,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一旦被發現,他們會更加謹慎,我們后續計劃都難以實施。
而且那個層次的人,說話做事都會十分謹慎,我們過去蹲守,也未必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黑龍問道:“你的意思是黃九和方恨少打聽不到,我們就真的放棄了?”
我點點頭。
黑龍看我的眼神頓時有些輕蔑,不冷不熱的問:“我們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就靠著一個概率性的賭博來收尾?”
黑龍說到這里,對我的輕蔑完全表現在了臉上的道:“如果你怕死,你可以先走,我和黃哥、書生留下來,直到打聽出準確信息為止。”
我呵呵一笑,并沒有解釋,只是態度堅決的道:“事情我已經定下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黑龍的勝欲太強了,而且他認為只要付出過的事,那就一定要有個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結果。
但現實里,哪有那么多的心想事成。
現在我們遠離神庭,孤立無援,一旦暴露必死無疑。而能活著回去,才是我們最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