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聽我說著細節,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我才說了一半,她就有些不耐煩的道:“寶貝,這些事就不能一下子全解決嗎?”
我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她。
但很快我就恢復了正常,耐心的解釋道:“老婆,我們面對的是神庭,是一個動蕩的七界。”
“我們管理的也是一個類似國度的龐大勢力,很多事都不能快意恩仇,需要布局,需要時間。”
“今日之決策,要數月,甚至是數年之后才能見到成效。”
我怕她心急,拍著她的手安撫道:“我們現在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能走得更遠。”
“你也多次進入玄界,也明白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對吧?”
我安撫了幾句,沒說的瑣事也就此打住,免得給小翠造成焦慮。
小翠情緒穩定下來,我才道:“老婆,你也別想多了,一切有我。”
小翠這才嘟嘟嘴,委屈的點了點頭。
呼!
我吐了口氣。
從玄界回來后,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緊繃了數千年的神經,也該放松一下了。
安撫好小翠的情緒,我才道:“我晚點就會回人界,七界花要是能緩一緩,我還要去一趟妖界。”
小翠點點頭,跑過來依偎在我懷里,像極了一個小女人。
這一瞬間,我發現自己再也不是別人口中那個被小翠養大的小丈夫,而是成了小翠的依靠。
甚至說,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了整個玄世界的依靠。
我撫摸著小翠的秀發,沒有急著離開。
夕陽的最后一點余暉落下,小翠才親了我一下,捏了捏我的臉道:“寶貝,時間不早了。你早去早回。”
“嗯!”我回親了她一口,起身回房看了一下小寶,跟柔柔和七殺打過招呼,換上一身便捷的衣服匆匆出了寢宮。
二十四個車夫,又一次齊聚。
等待內衛長的間隙,我問了一下受傷的車夫叔叔。
他情況跟我想的一樣,現在是通過繼承東方叔叔的強大血脈,修復了受損的身體。
但如此一來,他未來的修行方向也就改變了。畢竟他們雖然走的都是尸道,可中間還是存在很大的區別和差異。
不過車夫一開始走的是爺爺的那條路,同樣是一條沒有結果的路。
而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對錯。
但眼下,活著才是最大的希望。
車夫話少,聊了幾句,內衛長也帶著人來,浩浩蕩蕩有萬余人。
我本想讓她減少到百人規模,轉念一想,哀牢山最缺的就是人手。
而陰陽兩界自古以來就有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說法,她們的修為或許也能派上用場。
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只能乘坐方舟。
想到方舟,我才想起來自己在玄界拷貝的飛艇符紋。
我急忙喊來一個值守禁衛小隊長,把裝著留影石的儲物戒給了他,讓他親自送到公輸家的高層手里。
至于他們能不能解析出符紋奧義,我一個外行也不好給他們施壓。
畢竟戰爭一打起來,公輸家上下都忙成了陀螺。
內衛長準備好方舟,一行人離開了新城。
路過方碩駐守的邊城,能看到大量的神魔族和魔族人正排著隊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