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更不堪的是那姓魯的公子哥,此刻哪里還有半分囂張神色,已經臉色蒼白,神志不清了。
他剛才還說了要讓涼王走不出這雅軒樓的話,這要是追查起來,他絕對是落不了一個好的。
畢竟江離涼王的身份,豈是他區區一個官二代能比的?
只是他一想到這,雙腿就抖得不行,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這會那中年人趕忙跑了出來,他正是此城的縣令。
他先是恭敬地向江離行了一禮,而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涼王殿下,下官斗膽進言。雅軒樓在本地經營多年,雖說是煙花之地,但一直也算安分守己。”
“今日之事,下官覺得其中或許存在誤會。這雅軒樓的老鴇雖說平日里有些市儈,但謀害王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依下官對她的了解,她應是沒有這個膽量。”
這縣令頓了頓,看了一眼江離的情況,繼續說道。
“再說這樓中的打手,平日里也只是維護樓內秩序,他們多是本地的窮苦人家出身,并無什么復雜背景,更無理由行刺王爺。”
“許是一時沖動才動起手來,也許在混亂之中,誤傷到了王爺,但絕無刺殺王爺的蓄意。還請王爺明察。”
江離聽了縣令的話,暗自冷笑,他哪管他那么多,先把這里人拿下再說。
這縣令剛說完就是被一只大手給扒拉到了一邊去。
“你這廝,哪有那么多廢話,我家王爺他都已經傷成這般了,你們誰也逃不掉,再敢狡辯一句,我先送你上路。”
來人正是劉大彪,這家伙一說完就是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江離跟前。
“殿下,您怎么樣了,不會要死了吧?”
劉大彪這話頓時讓樓內所有人都像是心跳漏了一拍似的。
奈何此刻的江離被一眾月翎衛護住,任他們想看也看不到。
“去你呀的!你才要死了。”
江離這會從冷鳶的懷里剛起來,就是聽見劉大彪這不經過腦子的話,頓時臉黑。
劉大彪嘴角抽動,他方才進來一看這情況,還以為江離真出了啥事呢。
并且此前江離在冷鳶懷里磨蹭的畫面,那怎么都給人一種快不行了的感覺。
不得不說還得是王爺,這演技屬實是精湛。
這邊演著戲,那邊人群見勢不妙紛紛向這縣令求起情來。
“何縣令,你可得為小民做主啊!小民絕對是清白的啊。”
“是啊!是啊!”
這般求饒聲絡繹不絕,聽得這何縣令也是頭大。
他能怎么辦?他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啊!況且現在的情況涼王是真真實實在他治下出了事。
沒看到他先前的開脫之詞,人家鳥都不鳥自己半句。
他看了看身后的衙役,知道今天這事可能不是那般輕易能揭過的。
“你們去,把雅軒樓的人統統給本官押起來。這些人縱是有何冤屈,那也是沖撞了王爺。”
何縣令頓時看了看那老鴇,使了一個眼色。
而那老鴇此刻也是明白了一些形勢,接收到了何縣令的眼色。
這意思是讓她自己喊冤啊!也是了,她手底下的人她是最清楚的,怎么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對江離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