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一開始聽到江離自稱本王時還愣了一下,但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咧開嘴嘲笑起來。
“奉旨?哼,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黃。這兵器司可是重地,我可不管你是誰,沒有工部批文,就趕緊滾遠點。”
江離與柳如煙對視一眼,江離突然笑出聲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
“你的意思是,沒工部批文,陛下也不能來了?”
這守衛一聽,當即就慌了神,眼神有些躲閃,但仍強撐著狡辯道。
“你休得在此胡攪蠻纏,陛下怎會無故前來這兵器司,你這般說辭不過是想蒙混過關罷了。”
江離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威嚴,他上前一步,聲音也變得冷峻。
“本王奉陛下旨意前來,你卻如此無視本王,你可知這是何罪?你兵器司,或者說你工部是認為自己比陛下還高嗎?竟敢無視圣旨。”
江離說到這還沒完,想了想又是說道。
“或者說你工部,這是要謀反嗎?陛下旨意在此,你等卻以工部批文為由阻攔,莫不是心中早有不臣之心,意圖架空陛下旨意,把控這兵器司,進而掌控整個大周的軍事命脈,你等好大的膽子!”
守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就是例行公務嗎?怎么給他扣這么大一個帽子?
不過他也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面前之人口口聲聲說奉旨,那旨意呢?
可江離沒等他開口反駁,就是聽見了江離開口又是一句。
“如煙!扇他,此等大罪高低扇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柳如煙聽聞江離的話,微微一怔,但見江離神色嚴肅,不似玩笑,當即就走上前去。
那守衛見柳如煙真的抬手欲打,慌忙向后退去,一邊躲避一邊喊道。
“你們莫要亂來,這里可是兵器司,你們要是動粗,那便是罪加一等。”
“啪……”
三聲巴掌過去,那守衛當場就躺了,臉腫成了豬頭。
“記住了,見到本王要叫涼王殿下,見到本王的夫人要叫涼王妃。還敢讓本王滾?”
江離蹲到了那守衛身前,一臉不忍直視。
柳如煙是真下了重手的,就連牙齒都開始漏風了。
“不……不敢了涼王殿下!嗚嗚~”
這侍衛竟是當場就哭了起來,江離頓時回頭看柳如煙一眼。
那意思就像是,瞧!你給人都打哭了。
柳如煙當即一個白眼給江離,只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帶著那么一點霸氣的江離了。
“行了,再叫出聲來,本王就再賞你幾個。說說,兵器司里面的人呢?這么久了,怎么都不見有人出來?”
只見江離這話還是有點效果的,守衛頓時就止住了痛叫。
“殿下,里面的人都在忙呢,所以,所以……”
這守衛剛說出這一句,就是后悔了,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本王看你說話也是費勁,你直接帶本王進去。”
這守衛被江離一瞪,立即就捂著臉爬了起來。
看了看大門方向,又回頭看了看江離等人,咽了口唾沫,朝里面走去。
眾人進了前院,江離掃視一眼頓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偌大個院子里空無一人,只有工具灶爐擺放著。
“殿下,您在此稍候片刻,小的這就去后院叫郎中大人前來迎接殿下。”
那守衛眼神有些躲閃,恭敬說完這句話就是要奔向后院。
“站住,本王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兵器司的大人們,那都是忙國家大事,本王還用不了那么大陣仗。”
江離丟下一句就是搶在那守衛前面走向后院。
他怎么可能沒看出來不對勁,還有那守衛的神情,分明就是想進去報信。
江離快步走向后院,柳如煙緊緊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