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也不磨嘰,實在是她也煩了這些臣子,說半天說不到點上。
“刑部郎中林全何在?”
“臣在!”
只見人群后方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此刻的林全,面色鐵青,看著江離的眼神中滿是怨懟和恨意。
“林愛卿,涼王所說是否屬實?可有半分虛言?”
林全聽到這,牙齒都要咬碎了,但只能是如實回答道。
“涼王殿下所說,盡皆屬實。”
此話一落,朝堂頓時嘩啦啦一片目光投來,像是要將他活吞了。
現在的群臣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他們全栽到了江離此前說的桃子問題上了。
現在再反駁就好像是打他們自己的臉,顯得是那般無力。
林全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他還能怎么說?他要是敢欺君,他敢肯定,江離下一刻就會喊她女兒來當朝對質。
他女兒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這做父親的最清楚不過了。
只要江離開口,她那傻女兒都能豁出命去。
江離嘴角微微一揚,當即走到最前方對著柳吟說道。
“陛下,臣要參奏戶部尚書之子強搶王爵妻妾。臣身為涼王,雖非圣上直系宗親,但亦代表皇室,為陛下分憂之人。王爵之妻妾,身份亦是尊貴。在我朝律法之中,王爵之位尊崇無比,其妻妾亦受皇家禮制庇佑。強搶王爵妻妾,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說著,江離就是拿出了早就讓風影衛給自己準備的奏折,照著上面的字念了起來。
“此等重罪按律,應先施以鞭笞之刑,視情節輕重笞刑不少于五十。而后處以監禁之罰,刑期不得少于三年,且需沒收其家中半數田產以充公,一則為懲戒其惡行,二則補償被搶之人所受之辱與損失。其家族亦應受牽連,在三年內不得參與朝廷恩蔭、科舉等優待之事,戶部尚書身為其父,管教不嚴,亦應降職一級,罰俸三年,以正朝綱,讓天下人知曉,無論何人,觸犯律法,損害皇家威嚴,皆不能逃脫懲處。”
江離說完就是雙手一遞,等著冷鳶來拿他的奏折。
這會的朝堂反而死一般的安靜,就連呼吸聲都是聽不到。
江離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今天他們遲遲沒退朝,等的不是治江離的罪嗎?
怎么江離反倒是成了受害者,現如今就算真能治江離的罪,那也是不痛不癢的懲罰。
反倒是戶部尚書魯而畢,今天恐怕要遭了個大殃,這大帽子扣下來,還正值女帝柳吟穩固她女帝的皇權威嚴這檔子風口浪尖上,這八成是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柳吟這會看到江離的奏本,心底里都樂開了花。
戶部掌管國庫銀錢調度,一直是她這女帝的一塊心病,她的多少政令都是卡在了這戶部上?
這戶部尚書魯而畢,仗著自己在戶部多年的根基,與朝中不少勢力勾結。
表面上對她這女帝的政令敷衍了事,暗地里卻使盡手段阻撓,這戶部都要成了魯而畢的私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