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公主殿下，老夫確實是被高人指點了一番。而且，也不是純挨揍，就是普通切磋罷了！對方實力略勝一籌，所以老夫只能是在京城外等著公主殿下了。”
忽得被提及此事，紅袍老者神情都有些不自然起來，老臉不受控制地一抽。
太憋屈了！太窩囊了！
他何止是被按地上揍啊？差點沒把老命都折在這。
要不是他本身就沒帶著惡意，恐怕早不知道被人削成幾截了。
“大供奉，揍你那人本公主見過，整日面紗遮顏，看不見其面容，但卻是個女子！也是江離的人！可這等強者卻奉江離為主！大供奉，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燕嫣美眸中充滿了好奇，迫切想了解一切，也迫切想了解江離。
而眼前的大供奉，是唯一一個能解答她疑惑的人。
“江塵！”
紅袍老者口中喃喃，感受著燕嫣那迫切的眼神，心神也不再平靜。
直到碰見夢絕顏，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當年的江塵，其含金量一直在持續攀升。
江塵所留存下來的影響力，同樣也在不斷地提升，僅僅鎮壓一個時代已是不足夠。
“前涼王江塵嗎？”
燕嫣瞬間提起了精神，說完這句也不再開口，就靜靜聽著。
“前涼王？僅僅這三個字，擱在幾十年前，那可是足以讓整個天下連震三下的名號！想當年的江塵，仿若橫空出世一般，剛一出世便打遍天下無敵手。諸國武者幾乎都被他橫掃而過，死在他手上的出世境強者數不勝數。”
紅袍老者嘴中雖在訴說，但老軀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幾乎把全天下的出世境強者殺到出現斷層，不管是諸國之間，還是江湖之內，自那以后出世境強者就再難出現了。至于他的身世，世人僅僅知曉他來自大夏，還與夏帝有著某種不清不楚的關系。”
話落，他都開始慶幸，慶幸自己當年隱世了，這才逃過一劫。
“大供奉，這些事本公主都未曾聽過如此詳細。這江塵為何這般大造殺戮？還有夏帝又是什么情況？他不是大周的王爺嗎？”
燕嫣好奇心如熊熊烈火越燒越旺，恨不得自家這大供奉多長一張嘴。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事的禁忌，還是某種原因？自己對于前涼王江塵情報的了解，還停留在大周王爺的層面。
而且她也算是真正知道，為啥現在天下的出世境強者都隱世了，一不問世事，二不參與紛爭。
合著原本的出世境強者都被江塵殺絕了，只剩下這些個隱世了的。
不是強者們不愿出世啊！只是強者們迫不得已啊！
“公主殿下，老夫當時已經隱世，知曉的情況并不多啊！不過，傳言稱江塵似乎有一位師尊，也是出世境的強者。只是后來不知發生了何事，大概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吧！江塵當時便立下誓言，有他江塵在一日，天下便不容出世境誕生。”
紅袍老者摸了摸下巴，也在心里一陣的遐想。
在他看來，所謂傳言終歸只能當傳言聽，當不得真。
“至于夏帝，據說好像是跟江塵師出同門。后來的江塵為何成了大周王爺，怕是只有當時親自經歷此事的人知道。不過這兩人在世間留下的緋聞不少，這些倒是可以聽一聽的。大夏民間流傳下來的，至今都沒有停止，可信度還是蠻高的。就比如什么夏帝女子柔情盡顯當朝送吻……大夏皇宮八十一件香艷秘聞……后宮夜夜……”
紅袍老者這話越說，氣氛越是古怪起來，而話題也逐漸跑了調。
“等等……！打住！大供奉，你跑題了吧？你也有一大把年紀了，咱能不能正經一點？跟本公主說這些，真的合適嗎？”
此刻燕嫣俏臉也是紅霞片片，聽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連忙就壓下了自己內心躁動的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