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中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可惡,將這斥候拉出去砍了,假傳軍情,誤我等大事。”
也不知道是哪個將領開了口,當即就有侍衛要將人押下去。
“不不不,大帥,屬下所言非虛,皆是實情啊!現在燕國大亂,上下恐慌。饒命啊!大帥……”
那斥候頓時拼了命地掙扎,喉嚨都要喊啞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就要平白無故的死掉?
明明自己說的就是真的,為何卻都不信他?
“等等!將此人暫時押下,等下個斥候來報,再做定奪。”
終于,斥候的哭喊還是有效的,安陽侯還是抬手打斷了侍衛的動作。
一般來說,斥候都不止一個,分多路探查。
這既是為了容錯,也是為了確保軍情的準確。
“大帥,這種軍情您也信啊?這一看就是假的,說不定此人已經叛變,故意誤導我等。”
“是啊!別說西涼軍才六萬之眾,哪怕是我北境大軍二十萬,盡數出動。不惜一切代價,七日內都不一定能拿下斷龍峽。”
“哪怕是拿下了斷龍峽,要七日內拿下三十座城池,這也是天方夜譚。攻城戰中,敵優我劣,傷亡往往不成正比。”
“就是,哪怕是讓斥候去這三十城中都轉上一圈,又何止七日?難不成是燕軍大開城門,自愿讓西涼軍鐵蹄踏過去?”
帳內眾說紛紜,壓根就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此道軍報。
“行了,就算這是假的,本帥也要搞清楚,燕軍玩的什么花樣?”
安陽侯此刻袖袍中的手都在輕顫,強制性讓自己鎮定下來。
說起來,他的第一想法也是跟一眾將領大差不差。
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同樣不可能,也沒人可以做到。
除非是西涼軍所到之處,燕軍全部投降,束手就擒。
不過,這可能嗎?
但這次的軍情急報卻沒讓幾人多等,帳外又傳來了第二波斥候的聲音。
“——報!驚天巨變!西涼軍一日攻破斷龍峽,直逼燕國帝都。七日連克三十城,燕軍主力拋卻了所有輜重,正全力圍追堵截。”
——靜!
這次的安陽侯,只能用喝茶來掩飾這不平靜的心。
“這……”
帳內眾將領此刻也學聰明了,靜靜等待著第三批斥候。
“——報!西涼軍一日攻破斷龍峽……”
“——報!西涼軍……”
接連數批斥候來報,每多一道軍報,帳內便沉冷一分。
“咕咚~”
吞咽口水聲,就像是某種信號,一發不可收拾。
“爾等所探皆為真實否?”
安陽侯眼角直抽,望向了那一排被押的斥候。
“回大帥,我等皆親眼所見,斷龍峽關口大開,西涼軍輜重源源不斷。”
那幾個斥候是爭前恐后,生怕自己說的晚了,被拖出去砍頭。
“涼州居然把消息封鎖得這么好?要不是本帥發覺燕軍異常,恐怕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安陽侯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話落便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爾等速去再探,務必要再探的清楚些。西涼軍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是!”
只待斥候飛也似的跑出營帳,他這才失聲呢喃起來。
“怎么會這樣呢?”
也不怪他短時間內無法接受,燕國與他相比起來,根本就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了。
“大……大帥,涼州將此事封鎖的如此嚴密,我們要不要上稟陛下?”
周遭眾將領一臉的呆滯,待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問道。
“再等等吧……看看接下來的戰況如何!好一個帝君江離!好一個西涼軍啊!”
安陽侯周身氣息陡然一變,突然站立起來。
“傳令全軍——即刻拔營!”
“大帥?”
眾將領也紛紛恭敬而立,等候命令。
“燕國出了如此變故,左右顧忌不暇。西涼軍給我們打了個樣,我北疆軍再不上去分一杯羹,更待何時?”
安陽侯此刻的眸子中戰意不可謂不濃。
這幾天他可是急于找回上次吃虧的場子,眼前這機會不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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