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大變,敞開衣衫,只有一根繩子掛在脖頸,哪還有玉璧的蹤跡。
“我的機緣沒了?!”
向遠大驚失色,早知如此,剛剛就進閻浮門一探究竟了。
想到閻浮,他胸膛浮現和玉璧紋路一般的文身,青色,巴掌大小,透著絲絲陰涼氣息。
他愣了一下,抬手一摸,文身如實體,被他抓在手中,又變回了玉璧。
這是什么情況,寶貝認主了?
向遠反復嘗試,玉璧隨心所化,文身也隨心意隱現,不拘泥于一處,可出現在任意位置,手心腳底都行。
向遠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切換逗比,讓這個思維發散的家伙琢磨一下。
就你小子想象力最豐富,你瞅瞅怎么回事。
逗比將文身四處安放,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最后脫掉襪子,盯著腳底板嚴肅道:“你還沒有變成那個法力無邊的齊天大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給你三顆痣……”
什么亂七八糟的!
向遠一瞬恢復沉穩,整個人就跟得了精分一樣,惱怒逗比不靠譜,冷血也是個匹夫,唯有沉穩能成大器。
他沉吟片刻,閉目尋找剛剛的感覺,再次進入灰蒙空間,待門戶出現的時候,說出現形口訣一般的‘閻浮’二字,將這扇大門召喚至現實。
見機緣沒走,一直都在,沉穩立馬改口,擔心門外有危險,不愿進入一探究竟。
順他心意,閻浮之門緩緩消失。
“這塊玉璧過于蹊蹺,原以為無窮陰氣便是功效,沒想到另有神通,能開啟另一個世界……”
向遠臉色凝重,他能發現玉璧的秘密,棺材板里的僵尸肯定也行。有沒有一種可能,對方并沒有死,只是將肉身暫時存放,另一個世界修成天下無敵再衣錦還鄉?
他記得師父缺心老道說過,元氣不足,修行者壽元有限,再者上周時期的墓穴,血靈芝起步都是千年的年份,這么長時間還沒衣錦還鄉,肯定栽那邊了。
“可能性不大,不代表一點沒有,要不把僵……前輩送回去好生安葬,上三炷香就當一切沒發生?”
僵前輩都成朽木了,怎么可能當作無事發生。
向遠神色古怪,將心比心,以己度人,此事無法善了,只求對方真的死絕了。
“上千年的時間,他應該是死了……”
向遠自我安慰一番,悶悶不樂在床上坐了許久,剛出道的小萌新,走個夜路就得罪了前輩大佬,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天明時分,雄雞報曉,向遠在院子里打水洗臉,呼呼喝喝演練了六十四式刀法。
見無人打擾自己,推門走出,騎上棗紅快馬,路遇村戶,就說自己去書院讀書。
玉林書院這邊,向遠直到下午才見到全班倒數第一的許繼先,倒數第二的蕭何今天翹課,一如往常般爛得不可理喻。
向遠一肚子心事,等到下課放學,帶許繼先去了書房,簡述前因后果,略過玉璧門戶,讓許繼先掌掌眼,僵前輩是否還能救。
“小遠哥太看得起為兄了,他都這副尊容了,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啊!”
許繼先哪里知道向遠的煩悶,只當他面皮薄,不好意思說實話,主動開口道:“小遠哥的意思我懂,定是先生告訴你的,無妨,都是自家兄弟,為兄教你兩手馭尸法門便是。”
許繼先大手一揮,格外敞亮。
“說出來,我這門手藝也算傳承不凡,三百年前,我西楚和南疆還未通商,德州有一家趕尸派來往兩地,運送遺體也算一門賺錢的行當……”
“趕尸派手上不干凈,得罪天武派被滅了根基,馭尸法門流落江湖,我許家得其一,傳承至今在為兄手中發揚光大……”
“呃,不說了,我以為你喜歡聽……”
“真不說了,這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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