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翻轉手腕,劍刃與肉掌相觸,發出清脆的裂帛之聲,斬破法靜雙手掌心。
下一刻,鋒利長劍刺出,劍尖凝聚的炙烈高溫散開,如同烈焰焚身,將法靜整個人引燃。
白龍輕輕一點,破了水準一般的鐵布衫,劍入法靜內腑,劍尖紅芒大放,積蓄的熱力一瞬散開,如同火山爆發,炙熱劍氣在體內肆虐無阻。
法靜一時未死,低吼一聲,雙掌推出正中白龍雙肩。
重錘擊鼓,震耳欲聾,力道恐怖非凡。
白龍煉體有成,挨了兩掌也只是退后幾步,但之前強行打破缽盂禁錮,不可能一點后遺癥都沒有,元神困頓,一個沒剎住,跌在了向遠懷中。
向遠抬手一撈,好細的腰,軟綿綿的,仿佛沒有骨頭。
他順勢后仰,帶著白龍一起躺倒在地。
不是為了占便宜,順勢而為罷了。
轟!
僵前輩撲來,五根白玉手指緊握,指節瑩瑩放光,一拳打在法靜后心,拳鋒貫穿從其胸膛正面破出。
頭腦空空,技能點全點在了肉體上,勢大力沉的一擊根本剎不住,和法靜一起向前沖出,從向遠、白龍身上飛了過去。
“嘶嘶嘶,好大風勢!”
向遠小手一抖,過于緊張,忘了男女有別,緊緊鉗住了白龍的細腰。
萌新初入江湖,看到如此兇殘的一幕,難免會心生怯意,人一旦害怕,手腳就會不聽使喚,下意識抓點什么東西壓壓驚。
都能理解。
再說了,只是抓腰,而不是別的什么,足以證明他臨危不亂之間的正人君子本色。
向遠這般想著,琢磨著白龍也會理解,江湖兒女,情非得已,計較這些細節就有些上綱上線了。
白龍一個翻身站起,瞥了地上躺著的向遠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你小子狼子野心,演都不帶演一下,師姐心里有數,勸你不要得寸進尺,再有下次,師姐手里的長劍可不是擺設。
閹了你送進宮里當公公!
她看向尚未死透的法靜,手中長劍震鳴,紅芒吞吐,欲要送出最后一擊。
可不能搶人頭!
“師姐,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別臟了你的手。”
向遠翻身趴在地上,操控僵前輩將法靜拆了個四分五裂。
不知是先天期的生命力過于恐怖,還是此界天地法理的緣故,法靜七零八落躺在地上,腦袋滾在一旁,竟還未死去。
他失明的雙目怒視蒼天,悲呼道:“師弟,貧僧今日枉死,何等凄慘不公,你定要為貧僧報仇,殺了這對狗男女!”
啪嘰!
僵前輩一腳踩下,西瓜炸裂,烏睛飛出,五顏六色濺了滿地。
法靜這才徹底身亡。
“呸,驢嘴吐不出象牙,說誰狗男女呢!”
向遠憤憤不平站起身,瞪著清白無辜的眼睛看向白龍:“豈有此理,師姐與我明明是清白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一個扭頭,看到了半空掉落的缽盂。
咦,我被妖驢奪走的法寶,原來被他藏在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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