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妖女偷襲,向遠又天真爛漫不知人心險惡,僵前輩主動上前,大步來到槐澤夫人面前。
二人交接寶盒之時,槐澤夫人手上一空,寶盒無端端隱入空氣,好似瞬移般消失了。
“我的寶貝?!”
槐澤夫人大驚,想到了什么,急忙解釋道:“不是我干的,我已經打算用它換一條生路了。”
樹妖神色不似作假,向遠也沒看他,一個閃身來到白龍身旁,牢牢將師姐護于身側。
白龍緊皺眉頭,長劍握在手中,劍尖一點,旭日初升的澎湃熱浪宣泄四方,照亮整片地下空間,于一處角落逼出朦朧好似透明的身影。
“阿彌陀佛,施主身如大日,不知修了哪家傳承,當真是個不凡。”
模模糊糊身影念出佛號,隨其身上紅色袈裟顯形,地宮里多出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
老僧已入暮年,膚色枯黃,滿臉歲月之痕,眼皮耷拉垂下,雙眼只留細微縫隙,眼珠昏黃,儼然一副命不久矣的衰敗之相。
“法空院主……您,怎么來了?”
槐澤夫人驚呼出聲,不知院主何時到來,隱匿了多久,她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貧僧的師兄法靜降妖伏魔有大功德,他喪命邪魔手中,生前有浮屠功德,死后卻不能瞑目,貧僧不得不來。”法空看向手中寶盒,一切因果皆源于此,好大一番造化。
作為佛門中人,舍利子什么的,他理應笑納,不,代為看管。
法靜死掉的那天,法空并沒有心生感應,直到第二天,風吼魔、寒影夫人死于井南村的消息傳出,他才意識到不妙,親自前往案發現場,路上看到了法靜尸骸。
無生界有自己的‘千里追魂’法門,法空已入先天,當即開始推算。
啥也沒算出來!
他不以為意,抵達井南村妖王別院,找到了白龍吐出的那口毒血,心想著這次總能算出來了。
結果還是沒算出來!
不是法空不行,而是白龍另有手段,她有秘法可以避開千里追魂的鎖定,只要不是境界超出太多,算不出她身在何處。
風吼魔、寒影夫人是蓮花禪院的錢袋子,法靜是頭號雙花紅棍,法空吃了這么大的虧,豈能輕易咽下這口氣。根據現場痕跡,推斷兇手和槐澤夫人是一伙的,以千里追魂的秘法找到槐澤夫人的所在,專程在此等候。
雖然推理過程不對,但結果是對的。
別說,槐澤夫人去哪,白龍便追到哪,兩位妖王因此喪命,法空說她是二五仔不算冤枉。
法空身上的袈裟是件法寶,退能防御,進能隱匿身形,埋伏在側,白龍也沒察覺到端倪。
聽聞舍利子,還山門寶物,法空坐不住了,第一時間將佛門遺落在外的舍利子取回,落袋為安,這才以高僧形象示人。
“我就知道,得罪了方丈還想跑,沒那么容易。”向遠嘀嘀咕咕,心念一動,僵前輩如出膛炮彈一般撞了出去。
白龍埋怨看了向遠一眼,烏鴉嘴說什么來什么,顧不得懊惱,拖著大病初愈的身軀上前,一點紅芒斬開,積蓄劍勢,只等九五飛龍在天,再施展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