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練錯了,還是你用錯了?
向遠一臉懵逼,師伯是個少言寡語的本分人,練錯的可能微乎其微,濟無舟出身天刀宗,用錯的可能也不大。
所以……
他猛地想到一種可能,疑惑看向濟無舟,不明白對方什么意思。
“今日,濟某傳你孤星追月,日后若有天刀宗弟子發問,你報上濟某的名字便可。”
濟無舟淡淡一笑:“說得這么清楚,你應該聽明白了吧?”
“懂了,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向遠又不是傻子,哪里聽不懂,當即躬身行禮,扭頭就要去找茶水。
然而他想多了,濟無舟并無收徒的心思,掃興道:“你雖資質不俗,但濟某不能收下你,你我也無師徒之緣。”
那你還幫我隱瞞?
向遠不明所以,一臉沖動道:“師父,遠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師,是誠心拜師啊!”
“呵呵。”
濟無舟看著瘋瘋癲癲,清醒得很,壓根不吃這一套:“濟某算不出你師父是誰,要么沒有,要么手段遠比濟某厲害,我收你為徒,他豈能饒我,這般話不必再說。”
你們這些人,為什么都這么聰明呢,咱擱70的圈子混,不香嗎!
向遠滿腹牢騷,就算沒有平均智商70,唐柔那樣的也好啊,一個個鬼精鬼精的,搞得他一點智商上的優越感都沒有。
“濟師父,真就一點收徒的可能都沒有嗎?”
“有,你那句‘老天爺平等針對每一個人’,濟某非常喜歡,也算解開我一樁心結,我過得不好,他們活得也不易。”
濟無舟看了向遠一眼,連掐帶算,一會兒欣喜,一會兒皺眉:“風險很大,收獲也不小……不對,還是風險更大……”
到最后,他選了個折中的方案:“這樣吧,濟某既然傳了你天刀一式,總得給你一個師徒名義,否則傳了等于白傳,你便為我記名弟子。”
收個徒弟而已,用得著這么謹慎?
向遠滿頭問號,識趣沒有多問,直言道:“濟師父,今天還拜師嗎?”
“不了,你這碗茶不好喝,我怕走夜路被人打,記名就好。”
濟無舟連連擺手,他滿身破事,哪還敢再沾因果,對向遠道:“隨便你怎么稱呼,怎么對外人怎么說,在濟某這里你只是記名弟子,我站在前輩的角度,欣賞你這個后輩的武學天賦,僅此而已。”
這位前輩明明超強卻格外謹慎。
向遠表示無所謂,只要前輩多給點見面禮,師不師的,有沒有都一樣。
濟無舟身軀一晃,無形氣流包裹全身,似一雙大手,抹去口中墨漬,束發重整衣冠:“既然他們也不好過,我便不是混得最慘的,老天爺黑得好,我又有了幾分斗志。”
他精氣神大變,再無之前的喪氣。
“既然要爭一爭,手段不能落下,必須借天地之勢一用……”
濟無舟看向天刀宗所在的方向,閉關多年,是時候回去興風作浪,整合自己的勢力了。
他抬手掐算一番,不得其法,但心境有變,縱然不得其法,卜算出來的局面也比原先好上許多。
九死一生,能搏!
再看向遠,濟無舟稍加沉吟:“濟某沒有徒弟,只有你這么一個記名弟子,若不傳你一些手段,你師父找上門,我八成不好交代……豈有此理,你師父什么東西,為什么一提他,我就渾身難受?”
這才哪到哪,你只是難受,師伯都難受死了。
“罷了罷了,算濟某倒霉,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