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摩擦聲如金屬扭曲,又似驚雷劃過空氣,雷電、狂風、暴雨交織在一起,掀起飛沙走石,蕩開一道道肆虐氣流。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刀鋒切入,猩紅滿月破碎消失,刀光余勢不止,直斬俱利盧胸腹。
俱利盧悶哼一聲,口鼻溢出鮮紅,充血的雙目瞪開,以元神受創為代價,強行駕馭神通,立起一面氣墻擋住了來襲的虎嘯刀。
叮一聲脆響,虎嘯刀余勢不足,未能破開俱利盧玩命一搏制造的防御。
俱利盧抽身后退,此時也反應過來,強忍頭疼欲裂,大聲斥問:“你不是魔倀,你究竟是誰?”
換作逗比,這時候肯定會來上一句‘你大爺’,冷血全無逗比的雜念,管你是魔女還是仙女,先死再說。
橫刀身側,孤星追月。
一抹白練直插而下,一去無回,殺機之盛,全無半點回轉余地。
俱利盧元神刺痛,直面此刀,只覺凌厲刀鋒已至面目,對視向遠雙眼,看到尸山血海,看到紅目高空俯看,看到了身首異處的死相。
身臨絕境,她以元神重傷為代價,雙手撐開凝固空間的強大神通,咫尺天涯,將向遠和虎嘯刀隔絕在外。
唰!
似有空間破碎的聲音響起,向遠持刀立于原地,元神精力耗盡,頭疼仿佛針扎。
不遠處,俱利盧踉踉蹌蹌倒地,口鼻耳目溢血,翻著白眼,間或手腳抽搐一下。
這身頂配的魔女打扮,特射片無疑了。
冷血視若無睹,但也并未追殺,剛剛那一刀雖未真的斬碎空間,只是形似,卻給了他不少啟發,感覺孤星追月還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他思索心頭感悟,主動下線沉思刀法,逗比一躍而出,精神滿滿,全無力竭的疲態。
一個賬號,三管藍條,開得明目張膽。
“不愧是我,隨便打一架都有感悟……”
向遠嘀嘀咕咕,大步來到俱利盧面前,居高臨下品頭論足:“長得可真不賴,若非魔族作惡太多,你更是劣跡斑斑,而且劣跡斑斑,向某吃點虧,收你當個吹簫童子又有何妨。”
沉穩:別廢話了,趕緊動手。
“既沒有一刀砍死你,便是緣法,理應物盡其用,榨干最后一點剩余價值。”
向遠搓手上前,一巴掌拍在俱利盧臉上,待其幽幽轉醒,視線交匯的瞬間,以強大的元神將其催眠,控制成了胯下走狗。
原本沒這么簡單,俱利盧什么元神強度,四大法王級別,比白月師太還強上一截,如此輕松,全因她傷勢太重,被冷血打至半死不活。
“主人……”
俱利盧踉踉蹌蹌站起身,虛弱已無再戰的可能,此時她加入戰場,別說那些個堂主了,隨便來了小兵就能讓她生她就生。
向遠抬手將地上鮮血抹在衣服上,扮了個重創的慘狀:“回去,四大法王含金量不變,此戰你贏了,以重傷為代價將我擒獲。”
說走就走,唯恐沒了他這根攪屎棍,兩邊真就坐下來握手言和了。
這可不行,魔頭哥倆好,他這個正道少俠哪來的機會興風作浪!
還等著看血流成河,還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仙不是這么修的!
……
俱利盧跌跌撞撞帶著向遠返回禁地,臉色蒼白,一看就受了重傷。
懷中的‘魔倀’更是不堪,耷拉著腦袋,滿身是血,傷勢比俱利盧還可怕。
外人雖不知剛剛發生了何等慘烈的戰斗,但也看得出來,魔倀的本事不如俱利盧,一時偷襲得手,真打起來,敵不過俱利盧這等老牌法王。
理應如此!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