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無情,把人累壞了怎么辦,不如讓蕭某來分擔一二。
當天課堂上,王文敘除了向遠的兩張試卷,其余一張沒收,甚是都沒看。好東西看多了,正飄在才華橫溢的云端,生怕看到礙眼的東西,一下子被拉回人間。
再來兩首吧,身上好像有東西在爬!
下課的時候,王文敘將兩張試卷貼在走廊墻上,學生們不服,結果一看一個不吱聲。
優等生學姐備受打擊,失魂落魄轉過頭,發現向遠正跟著蕭何離去,后者不知抽了哪門子風,沒了往常嬉皮笑臉,一個勁兒抹眼淚。
哦,姓許的得了大病,八成是去奔喪!
司馬青煙惡狠狠詛咒了一下許繼先,乘上一匹快馬,跟上駛去奉先縣城的馬車。
馬車里,蕭何還在哭,向遠問他,就說高興。
“小遠哥,你眾里尋得是誰,在哪過得年,在哪看得煙,聽起來可不是個小縣城。”蕭何抹著眼淚問道。
還能是誰,你妹唄!
向遠為人最是實誠,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直言不諱道:“蕭兄,正是令妹,這些天我一半時間練功習武,一半時間陪她前月下,具體細節不好描述,你只要知道,我和令妹現在的關系,基本上私定終身了。”
呵呵,又來!
見向遠賊心不死,還惦記自己那個‘不存在’的妹妹,蕭何心下冷笑,翻了個白眼道:“小遠哥,姓許的胡說八道而已,我真沒有妹妹,就算有,也和姓許的一模一樣,你可考慮清楚了。”
呵呵,又來!
向遠點點頭:“我問過了,就是令妹,不會有錯。”
“呵呵,你怕不是被哪個妖女騙了……”
蕭何嘀嘀咕咕,聽到后方馬蹄聲,眉頭一挑:“是青煙,終于,她還是來找我了!嘿嘿,美人心意難以拒絕,小遠哥你說,我待會兒是心生憐憫從了她呢,還是欲擒故縱拒絕她呢”
“拉倒吧,她恨不得拿劍捅死你。”
向遠翻翻白眼,司馬青煙落在蕭何手上,被當成了生產隊的驢來使喚,好好的正道女俠,被迫學了黃泉道的妖法,不知有多恨蕭何。
“司馬大小姐找你干什么”
“這我哪知道。”
蕭何摸了摸下巴,讓仆人前方右轉,深入小樹林,司馬青煙若是覺得突破筑基就能討回親爹貪贓枉法的罪證,他就放向遠給司馬青煙一個教訓。
馬車右拐,徐徐駛入一條小道,司馬青煙果斷跟上。三五里后,馬車停下。
蕭何跳下車,單手叉腰將向遠護在身前,神氣道:“姓司的,追我作甚,這里荒郊野嶺,我勸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否則我會報官的!”
司馬青煙看都不看蕭何一眼,下馬凝神對向遠道:“前段時間,我收到師妹書信,閣下在壅川縣聚海山莊救下我門內一眾師姐妹。”
“是有這么一件事。”
聚海山莊水軍頭子張策良什么的,向遠有點記不清了,但幻滅道妖女吳宛記得清清楚楚,天使投資人,須得時刻銘記在心。
“今日前來,一是相謝,順便恭喜閣下修為邁入筑基。”
司馬青煙恭敬行了一禮,而后道:“去年亂葬崗一戰,你我平手未分勝負,我心口有根刺,念頭不通達,現在功至筑基,特來請閣下賜教。”
說完,亮了亮自己手中的佩劍,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上次分明是你被我活捉,怎么就勝負未分了
還有,你念頭不通達,是因為被當鋪宰了吧
向遠心中連連吐槽,心口有根刺,捋了捋不就順了,捋不順,他向大夫是遠近聞名的婦科圣手,妖女神女用了都說好,沒必要專程干一架。
萬一更堵了呢!
向遠以弱戰強習慣了,對手沒有境界上的優勢,他拔刀的欲望都沒有。
司馬青煙功至筑基,可喜可賀,可他向某人眼瞅著馬上就不是筑基了,這一架打完,司馬青煙胸口就不是有根刺,而是堵著一根燒火棍了。
見向遠不說話,臉色古怪異常,司馬青煙皺了皺眉:“如何,可否一戰”
“罷了,便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