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羞恥。
甚至連交手都沒有，便被一個眼神擊敗，幾個武者心中一陣憤恨。
同時他們心中同時升起一絲懷疑。
‘這個方燦，不會真的能打敗一轉吧？’
想想剛剛那一瞥，那幾乎和一轉打九重的效果差不多，僅僅只是單純的目打就直接讓他們下跪。
這證明起碼在心相上，方燦和一轉不相上下。
呆愣的跪在岸邊，他們正想起身，卻看到原先的河岸之上一個個武者同時踏浪而來。
這些武者人數眾多，一眼望去至少數千，且各個身手矯健，數千人竟然全是心相武者。
“這怎么可能，數千人全是心相武者？他們全是方燦的信徒不成？”
一位跪著的武者驚呼，在驚訝下甚至連起身都忘記了。
只見這數千人攜帶大包小包，一個個渡江而來，但最讓他們關注的，便是其中三位武者共同扛著的粗大旗桿。
整個旗桿長約三四十米，上面正掛著五六十位臉色蒼白，不著片縷的武者。
由鋼絲制成的鎖鏈直接纏住那些武者的脖頸，跟上吊一樣，如果不是肉身良好，普通人被如此對待，僅僅數秒就要被硬生生絞死。
這五六十人被掛在旗桿上，隨著那扛旗三人的前進，狂風呼嘯下，他們的身軀就好像晴天娃娃一樣隨風搖擺。
忽的，一個武者雙眼瞪大，猶如見鬼一般。
因為他看到在晴天娃娃之中，竟然有四五人是他認識的。
“潛龍榜352名單刀葉莫道，潛龍榜451名鬼見愁楊伸，潛龍榜985名劈天手王肯生……”
看著那掛在旗桿上的熟悉面龐，一種詭異的驚悚感從心底升起。
因為其中每一個都在大衍有一定的名氣，單拿出任何一位都足以和他們交戰數十來回而不落下分。
結果這群潛龍榜武者就這么和燒鴨一般被剝光衣服，毫無尊嚴猶如行為藝術一樣被吊著過來。
這一刻，現場的每一個都幻視眼前的旗桿上掛著的是自己。
“難道……這五十多人都是被方燦打敗羞辱的嗎？”身邊的同伴說出了他們的猜想。
“并非如此，對待敵人才要打敗，對待螻蟻只需要抬轎碾過而已。”
葉永烈踏至對岸，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跪著的幾位潛龍榜武者。
這幾個被方燦一眼打跪的家伙，也好意思說自己被打敗，而不是被薄紗？
如果不是現在已經到京城，而身后掛了五十多人的人旗快要掛不下，這些人也得上榜。
隨著砰砰砰砰的水面炸響，在大橋上的游人目視下，這數千心相武者齊齊落地。
其中一個武者注視著游人望向人旗的目光，有些焦急。
“葉兄，眼下已經抵達國都，便將我等的神明放下來吧。”
隨著話語，這過江的數千武者齊齊下跪道：“請葉兄高抬貴手，放過我等的神明。”
直到這一刻，周圍人才知道這些武者壓根不是方燦的信徒，反而是被吊著的那些武者的信徒。
看著數千人只敢下跪不敢反抗的樣子，一絲絲不屑從這些武者的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