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皇都，北城的湖畔邊。
一對男女離開喧鬧的晚宴，于靜謐的深夜當中，并肩屹立于河岸旁。
女子藍發若瀑，流光溢彩，仙子之容，宛若碧空落凡塵，冰肌映藍綢，清韻出塵中。
男子白發如霜，飄逸出塵，君子之姿，恰似寒月照松林，玉面顯銀絲，風華絕代里。
方燦微微側頭看著身旁猶如仙子般的藍發女子輕笑道：
“柳前輩，如今我已按照您制定的目標，成功獲得大比的冠軍，未讓前輩您失望。”
何止是未讓失望。
應該說其中的每個環節都大大超出柳清夢的預期。
本來按照她的設想，方燦能獲得個前五便相當不錯，沒想到少年直接奪得第一。
‘方燦簡直比凝安中用多了。’柳清夢心中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
這個少年真讓自己歡喜，又有天資又讓人省心。
不像自己那個徒弟，一次閉關出來直接就登天路了，她現在還清楚記得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
帶著一絲對女徒弟的復雜情緒，柳清夢問：“做的不錯，你準備何時突破登天路，如果覺得還有提高的希望，便繼續沉淀一段時日。”
“多謝前輩好意，我覺得積累的夠多了，現在隨時便可以突破。”
“等休息幾日之后找個黃道吉日便嘗試突破。”
對于少年的選擇，柳清夢并未做出阻止，輕輕昂首道：“好，吾屆時為你護法。”
“如此便多謝前輩了。”方燦笑道：
“對了，江前輩沒有一起出來嗎，本來還想與她分享喜悅的。”
聽到方燦忽然提起江凝安，柳清夢眉頭微蹙道：“我將一道化身留在晚宴上，她人并未察覺我的離開，凝安留在那陪化身沒過來。”
“也就是說，前輩現在是本體咯。”迎著微涼的晚風，方燦打量著面前女子。
“是又如何。”
“哈哈，沒什么，只是覺得前輩果然與現世化身完全不同，不像一個人。”
方燦搖頭，于心中感慨柳清夢的高潔冰冷。
之前那道化身失去一身力量之后可活潑的不行，完全不似這般清冷，動不動上手薅自己兩下。
而按照之前化身的說法，柳清夢走的偏向無情道的修行方法，時刻能以大法力鎮壓心中萬千雜念，故而清冷如冰。
也就是之前探索現世導致一身力量消耗殆盡，沒了力量鎮壓加上化身年齡日漸縮小，性子也就越發張揚了。
果然，對于方燦的感慨，想到之前現世化身傳回來的那些記憶。
自己的化身甚至對方燦動了色欲，她的眉頭下意識鎖了起來。
“異界只是因為本座力量消耗太大，故而一時起了玩鬧之心而已。”柳清夢冷冷道：“希望你不要誤會。”
‘誤會什么？’方燦愣了一下，隨即心中無語：‘柳前輩不會以為我對她有意思吧？這一百多歲的女人有點下頭了。’
將心中有些失禮的念頭壓下，方燦擺手道：“前輩放心，我方燦一向尊師重道，絕對不干那騎師蔑祖之行為。”
“我對二位前輩皆如長輩一般看待，絕無半點逾矩之心，若是讓前輩誤會了，晚輩在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