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奢靡但無趣的生活當中，他的人生軌跡無趣地來到雙十那年，一件小事徹底改變了他的后半生。
某天習武之后，他心血來潮地先回府內，卻意外撞破了府內的大總管在與他最愛的妃子私通。
聽著大總管對他輕蔑的調笑，那一刻，他便感覺一道雷霆自上而下劈入他的天靈蓋當中，過往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清晰浮現。
原來，他早就已經當了不知多久的綠毛龜。
那一刻，覺得過往生活無味的他，第一次體悟到了什么是心痛的感覺。
取而代之的，便是……真實感！
那是從未體會過的感受，比傷口還猙獰，比嘲諷更諷刺的痛苦。
那一刻，在苦痛的刺激下，他的那活甚至直接拔起了。
隨之便是在劇烈的背叛當中，他的境界正式破入登天路境界！
武道境界突破那種生命升華的快感與被綠之后真實的痛感混合，讓他的認知徹底改變。
自那日以后，他便拜師修羅道，以綠證道，只求一次次回憶起當初那種回憶。
“原來是修羅道的，那難怪了。”
聽到對方有口皆碑的師承，方燦恍然大悟：“這就不奇怪了，和凝安是類似的情況啊。”
所謂綠帽龜，最喜歡的就是一句“真實感”。
從古至今，從小說到游戲，永遠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對他們來說，穿越異世界是假的，金手指是假的，帥氣的樣貌是假的，獲得的能力是假的，財富是假的，江湖快意恩仇做不到，廟堂縱橫捭闔做不到，星海追逐飛馳做不到。
但是當活王八他做得到，那點褲襠悲劇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合理的，正常的！
而迎著方燦輕蔑的眼神，有些被刺痛的碎夢道人冷哼道：“你懂什么，我的體系有一整套完備的理論支撐，是絕對牢不可破。”
“我將之稱為——一奸永奸！”
“一奸永奸？”方燦愣了一下，這是什么奇葩理論。
“在諸天萬界當中，死亡可以復活，破鏡可以重圓，境界可以重修，但唯獨貞潔無法彌補。”
“便好像在那些文藝作品當中，一個角色失貞以后，哪怕你再如何倒流時間，將一切退回時光之前，也沒有作用。”
“一天失貞，便是一輩子失去貞潔，哪怕再怎么欺騙彌補也絕對會在心中留下一道痛苦的疤痕。”
“所以，貞潔與綠帽是萬界最真實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夠反駁！”
碎夢道人越說越激動，語氣激動無比，顯然不覺得自己的理論有什么問題。
在唯心武道當中，這個一奸永奸理論是他的成道之本，經過無數大數據完善，便是他無敵道心的聚合體！
哪怕此刻的方燦一時之間也無法從中找出漏洞！
但這個理論也根本就不需要尋找漏洞。
“這就是當小丑的理由？”方燦用嘲諷的目光望向碎夢道人。
“這就是真實，你們這些在虛假世界里溺斃的人才是愚不可及的。”碎夢道人冷笑道。
“真實你母啊，除了真實沒有任何東西。”方燦已經沒有想要跟這個sb繼續浪費時間的想法了。
哪怕碎夢的說法沒錯，貞潔是世界上最珍貴，是時間也無法逆轉的東西。
但大部分人都會想著守護貞潔不被別人破壞，哪里有這種白癡只為破壞貞潔然后企圖尋找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