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只是那縷魂魄,飄蕩到了另一個世界,感受到了一些冰冷與無情,而讓他以為,世界本該如此。
實則,那或許只是人生中,一小段奇怪的經歷而已。
世界本該是溫暖的。
他之前的戾氣與冷漠,是對那個世界的不滿,不該帶到這里的。
嗯?
他突然在儲物袋中,又看到了那塊血色玉佩,以及那面銅鏡。
姐姐說,這是撿他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的。
這是誰留給他的?
是他原來的父母留給他的,還是……那塊蛇皮的主人留給他的?又或者,那塊蛇皮,就是他的父母幫他包裹在身上的?
他那塊血色玉佩和那面銅鏡,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
玉佩仿佛被鮮血染紅。
表面光滑圓潤,里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搖曳的燈光下,里面仿佛有血液在流動。
看著有些瘆人。
他又看向了銅鏡。
銅鏡大概大巴掌大小,背面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正面……
咦?
這銅鏡的鏡面,竟然不能照人。
奇怪。
他連忙起身,走到燈光下,再次把銅鏡對準了自己的臉。
但詭異的是,鏡子里并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到他的臉,也看不到他身后的任何東西。
他連忙又把鏡子對準了其他物體。
桌子,墻壁,窗戶,床……
房間里的所有的東西,他都試了一一遍,竟然都無法把東西照進去!
難道不是鏡子?
他心頭疑惑,又仔細用手指撫摸了一下鏡面。
冰涼光滑,一塵不染。
看著與鏡子并無不同,
如果不是鏡子,又會是什么?
他又仔細研究了許久,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這時,小環在門外喊道:“公子,吃飯了。”
洛子君想了想,把這面銅鏡拿了出去。
“姐姐,姐夫,這東西不是鏡子嗎?怎么不能照人?”
他把手里的銅鏡,拿給姐姐和姐夫看。
洛嬌容看了一眼,道:“的確很奇怪,長的像是鏡子,卻不能照人。當初我和你姐夫也看了許久,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李正山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酒,道:“之前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寶貝,還專門出去找人問了,結果人家都不知道。估計就是鏡子,不過不能照人而已。”
洛嬌容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你傻啊你,不能照人怎么能叫鏡子?”
李正山沒理她,仰頭喝了一杯小酒,咂咂嘴,小聲嘀咕:“不會咬人的還能叫母老虎呢,有什么稀奇的?”
“李正山!你在嘀咕什么?什么母老虎?”
“沒,我……我在說,景陽岡那只母老虎,我遲早要把它降服。”
“你……”
洛子君連忙勸架:“姐姐姐夫,好了,吃飯吃飯。”
李正山連忙低頭吃飯,不敢再吭聲。
洛嬌容又氣呼呼地瞪了兩人一會兒,這才作罷。
兩個如花似玉的弟媳婦突然跑了,街坊鄰居也都在背后議論紛紛,她今晚是一點胃口都沒。
“你們吃。”
她直接起身,回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洛子君與自家姐夫,面面相覷。
李正山低聲道:“子君啊,這次的事情,讓你姐姐丟盡臉面,你得盡快補償她。”
洛子君道:“怎么補償?”
李正山倒著酒道:“還能怎么補償,早日帶回一個娘子,或者早日與小環生個孩子,都行。”
洛子君沒再說話。
這兩個補償,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都不太可能。
他現在肯定不能成親。
若是他成了親,那條白蛇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徹底死心,到時候任務就會成功,他的體內就會飛走一些東西,甚至是魂魄,然后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