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古剎。
天王殿敞開的大門,在風雨聲中,緩緩關閉。
殿內,燭光昏黃。
香爐里,重新燃起了檀香,
那石臺上,彌勒佛依舊挺著肚子,滿臉笑容。
而在它身后,不知何時,竟然支起了一張木床。
那木床上,大紅被子,大紅枕頭,應有盡有。
當然,還有一個人。
洛子君又被綁在了床上。
那名求佛多年卻無果的女采花賊,今日竟然決定就在這佛殿之上,佛像之后,再一次蹂躪他。
當洛子君悠悠醒來時,身子一顫,再次第一時間張嘴求饒:“大王饒命!別吸我!我真有病!梅毒淋病尿道炎尖銳濕疣皰疹軟下疳性病性淋巴肉芽腫艾滋病……”
“嗤啦——”
這一次,女采花賊并沒有第一時間塞住他的嘴巴,直接開始粗暴地撕碎他的衣服。
洛子君頓時破口大罵:“你這不知廉恥的女賊!寺廟里那么多人,為何偏偏要采我?上次是我,這次又是我!你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人家小偷這次偷一戶,下次就會再換一戶,你一直追著我弄,我是你爹,還是你媽?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一文弱書生,你一晚上弄五次,你……唔……”
正在他罵的起勁時,騎在身上的女采花賊,突然從她自己的腳上褪一件東西,直接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洛子君頓時“唔”了一聲,再也罵不出來。
模糊的視線中,身上的那道胸前巍峨的身影,抬起手,取下了頭上的發簪,一頭如瀑的長發,頓時傾瀉下來。
洛子君正在扭動著身子拼命掙扎時,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命脈。
他身子一震,便睜大眼睛,不再動彈……
殿中,燭光搖曳,香煙裊裊。
殿外,黑夜凄冷。
“嗚——”
那山間的風兒嗚嗚咽咽,在黑暗中哭了一夜,那夜雨也淋淋漓漓,在嗚咽聲中下了一夜。
同時那墻上的窗戶,也在這風吹雨打中,“哐當哐當”,響了一夜……
一夜時光,悄然而過。
翌日。
天蒙蒙亮時,風雨終于停歇。
寺廟外,那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水,匯成了一條渾濁的河流,從山頭洶涌而下,一路橫沖直撞,沖進了那山澗峽谷之中,奔流不息。
峽谷盡頭的小小村莊,頓時被這洶涌的洪水沖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有人歡喜,有人憂。
雨終于停下了。
賈家和白家的貴人們,都早早醒來,在被子里低聲說著話。
丫鬟嬤嬤們,也都早早起床,收拾著被子。
她們昨晚睡的和蓋的被子,以及枕頭,都是自己帶來的。
那些姑娘們和公子們,就更不用說。
甚至還有人帶了自己的床。
每次出門時,這些東西都是必須帶的,畢竟有儲物袋這種東西,帶再多東西也方便。
與此同時。
天王殿中,彌勒佛后……
洛子君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雙眼空洞地望著屋頂,默默地流著眼淚。
六次。
整整六次啊。
比上次的五次,還多了一次。
畜生啊!
就因為他辛辛苦苦修煉,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了,結果,卻換來了更多的玩弄和壓榨……
公道呢?
天理呢?
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屋頂,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掉在了身下的被子上。
棉被下面。
堅固的木床,已經散架,塌了下去。
滿地的殘木。
由此可見,他昨晚是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此仇不報,我洛子君……誓不為人!”
“修煉!還是要修煉!”
“若是我實力再強大一些,身上寶物再多一些,人再小心謹慎一些,昨晚一定可以逃脫的!”
“就差一步,就差一點點!”
他突然從地上坐起,握緊了顫抖的拳頭,臉色蒼白而堅定地暗暗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