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來一回。”
有個年輕記者果然被撩撥急了:“媽的,反正我是不守了!”
禿腦門馬上接口:“我們也打算撤了。人日都被頂回去,再等也是浪費時間。”
“是這個理兒,走吧,咱一起回?”
“那感情好,路上還能聊聊天,打打牌。”
“成,那咱們撤!”
就這樣,在黑眼眶和禿腦門的攛掇下,零零散散來的記者,呼呼啦啦組團回去了。
一路上吹牛打屁,抽煙打牌,好不快活。
好家伙,點人家房子那么大的事,明明都透出一點風聲了,結果被方星河一頓操作,愣是再沒下文了!
這結果在王亞麗等人心中的離譜程度,還要超過那篇復賽文章,這還是因為她們不知道過程,如果搞清楚細節……怕不是得瘋幾個?
如此一來,難防系基本就熄火了。
針對方星河本人,針對不了。
再繼續絮叨什么“應試教育培養不了高端人才”的屁話,都不需要方星河返場,讀者就能大嘴巴子抽翻他們。
難防系雖然孜孜不倦的鑿墻幾十年,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卻很強,他們基本不硬上,多半是暗戳戳在后面扇陰風點陰火。
既然現在沒有機會,那就只能蟄伏起來,再等下一個時機。
于是,紙媒上忽然就少了幾位中堅大主筆的身影。
而那些幫著搖旗吶喊,或者真心不滿擴招政策的文人、教育家、社會評論家,卻還在熱火朝天的噴著方星河。
也正常,現在這年月,干什么都有延遲,批判周期本來就很長,這股歪風再吹兩個月也不稀奇。
便在這時候,仍然在等待方星河采訪許可的人民日報,到底還是捅咕出來一篇稿子,吃上了這桌熱席。
人民日報的發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與小方同志一起”,徹底改變了前世的歷史進程。
到底是誰抱誰大腿,暫且不提,反正療效立竿見影。
很多公知頭一天還在絞盡腦汁的寫著批判方星河的檄文,第二天睡醒一看,天塌了。
躲在老家的宋租德剛叼住一根油條,第一口還沒咬斷,便看到人民日報三版頭條的文章,腦瓜子頓時嗡嗡的。
《通過方星河的兩篇新文章談談教育話題》
標題特別普通,普通到根本不配待在這個位置上。
人民日報是什么媒體?
沒必要解釋,國人都懂。
人民日報總共只有四個版面,今天也巧,頭版頭條帶著大人物的名字,二版頭條帶著另一個大人物名字,四版頭條帶著美國大統領的名字。
然后,【方星河】三個字華麗麗的夾在三個版面中間……
你就說嚇不嚇人吧?
反正宋租德是驚得渾身一哆嗦,咬在嘴里的油條顫啊顫的,就好像那玩意長在了臉上。
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得形象,而是滿心委屈——小崽種你何德何能啊?怎么配在這種位置的?哪個臭xx寫的稿子?
憤憤往下看,作者軼凝。
宋租德沉默了好一會兒,嗓子眼莫名生疼。
客觀公允的講,軼凝老師在文學上的成就不算很高,但她為人溫和內斂,細致耐心,所以,在本屆作協主席巴金先生重病臥床之后,她實際上已經暫代主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