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大校園。
新聞與傳媒學院的學生會副主席,來到中文系,找上一年級新生陳家勇。
“家勇,我們院的焦教授已經決定參加吉省衛視的那個節目,吉視那邊給了10個觀眾名額,歡迎咱們北大學子去現場與方星河討論,院里學生會經過慎重考慮,決定給你們中文系3個名額,你愿不愿意參加?”
陳家勇愣住了片刻,隨后表情復雜的反問:“我只是大一新生,為什么把名額給我?”
其實答案很清晰,但他需要確定,此行到底只是觀戰,還是需要他做什么。
副主席理所當然的回道:“你不是和方星河見過嗎?到時候有可能需要你出力,但也未必,我們新聞系辯論隊的想駁倒他應該不難……”
“不好意思,我不去。”
陳家勇一聽這話,立即做出了決定。
“啊?”副主席一愣,隨后表情不悅的拂袖而去,“那算了,給你機會不知道把握,真當我們缺人嗎?”
陳家勇看著對方的背影,心里冷笑不已:辯論?那狗東西會跟著你們的邏輯搞辯論?
真尼瑪的幼稚!
同寢哥們震驚又遺憾的問他:“真不去啊勇子?多好的機會……”
“你不了解方星河那屌人。”
陳家勇搖搖頭,不再多言。
其實他也只是見過方星河寥寥兩三面,話都沒有聊過一句,按理也不算多了解那家伙。
但是他深知一個道理——敢砸出100萬給同科出書、為宣傳就搞出如此大陣仗的人,要么是瘋子,要么在更高的層級。
如果方星河是瘋子,那么用正常的手段就贏不了他。
如果方星河在更高的層級,那么用正常的手段還是贏不了他。
左右都贏不了,何苦去到現場,崩一身血呢?
……
陳家勇不想去,馮遠征卻坐不住了。
剛好今天表演隊沒有排練,大家在辦公室里聊了一會兒天,宋單單忽然扒拉他:“征子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人老成精的顧威瞧都沒瞧他一眼,端著茶杯冷不丁一句:“八成是惦記著去吉視現場呢……”
劉恒編劇眼睛一亮,比馮遠征還興奮:“征子,要兩張票,爺們陪你去!”
馮遠征這才醒過神來:“不是,你去干嘛?”
“我就不興好奇了?”劉恒憤憤不平,“多好的料子啊!我到現場感受一下,備不住回頭就寫到戲里了呢?”
“哈哈哈,我看行!”
大家都笑,紛紛贊揚這事兒可行。
“去吧去吧,多少年都沒有這種熱鬧了,也不知道到時候誰去跟小方對戲……”
“征子不就愁這個嘛?”
“甭擔心,擔什么心啊?那孩子廝混得跟個人精一樣,他怎么沒來首都做節目?心里有譜著呢。”
“可不嘛,野精野精的。”
這差不多是人藝對方星河的公論,一群積年表演藝術家,多看幾次新聞就摸清楚方星河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說多了解方星河,而是從“人物邏輯”出發,相信他吃不著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