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涵形容不出來那股勁兒,他只是覺得,文中的方星河恐怕真的是一只野獸。
與此同時,在全國范圍內,僅僅一個早上就售出了17萬冊的80后最強音,徹底掀起了一股子方星河風潮。
和之前數度大潮相似的是,核心原因仍然是一篇文章,直接影響力有限,傳播力暫時尚且不足以破圈。
和之前不同的是,《性》的殺傷力,呈現出一種跨年齡的穿透性。
該被它傷到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首都,人藝。
劇作部人手一本最強音,房間里鴉雀無聲。
天津,藝中。
毛小彤縮在角落里,淚如雨下。
香江,女校。
萬寶兒從面紅耳赤到臉色發白,把嘴唇咬得滲出了血。
廣州,難防報業。
閻烈山捂著胸口,憋得肺里發悶。
南都駐首都分部。
程一中眼前先是出現黑障,緊接著開始狂閃炫光,他把雜志猛地撕開,往墻上一扔,然后從喉嚨最深處發出了難以形容的嘶吼……
……
魔都,華東醫院。
李小林斟酌再三,終于還是決定,遵守約定,為父親念誦這篇在她的書房里靜置了許久的文章。
她的聲音柔和輕慢,與文章本身并不搭。
可是隨著她的朗讀,巴金先生的眉毛忽然顫動起來。
……
【全文】
1.不愉快的性
第一次朦朧意識到性這玩意的存在,是方同輝操我媽。
他壓在我媽身上,一邊親一邊啃,雙手上上下下忙活個不停,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清的話。
那時候我以為這是一種類似于教訓的欺負,因為我看到了他用綻露著青筋的手把我媽掰過來,然后騎在她身上,猛扯她的褲衩。
這樣搞大概很難受,所以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責怪:“你輕點。”
然后方同輝吼:“你是我媳婦,我想操就操!”
最后,我媽叉開腿撇過頭,靜靜躺在那里任由方同輝像條公狗一樣在她身上蛄蛹。
她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皺一下眉,而我在窗后五米外。
我到底花了多少時間才從她空洞洞的眼神里意識到那是一種傷害?
記不清了,我甚至不確定那時自己在念小二還是小一。
總之我終于反應過來,覺得應該勸阻一下,然后我就從后院繞到前面推開外門沖向臥室,等我用力砸臥室門的時候,方同輝已經罵罵咧咧滿臉晦氣的爬起來了。
我問他為什么欺負我媽。
他嬉皮笑臉的回道:“啥欺負?我和你媽玩游戲呢,你瞧,她多開心!”
我轉頭望去,母親已經拉過被子蓋住下身,并且整理好表情,沖我笑了下:“乖兒子,媽沒事。”
我以為她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