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圖書出版市場已經相當萎靡,而青少年雜志市場更是近乎于不存在。
作為對比,韓涵的《三重門》是當年銷冠,《零下一度》是第二年銷冠,但銷售好幾年之后的數據也只有203萬冊和110萬冊。
盡管單行本和雜志不是一回事,可銷量終歸能體現很大問題,央視說《最強音》是現象級,并非夸張,而是確實做到了掀起一股熱潮。
當然,銷量爆炸也好,中學生作家也罷,統統都是鋪墊,正戲在后面。
“……方星河以其獨特冷峻的視角、極具張力的敘事和嚴肅悲愴的文字,對家庭、學校、社會、世界進行獨屬于新時代青少年的深刻反思,批判了個人主義泛濫的虛偽自由,對西方自由主義思潮發出強而有力的質問——
當自由成為去責任化的借口和理由,當社會各界均有文化流氓以自由為槍,強行要求不受控制的權力空間,當獸性顯化出來的重重欲念壓倒責任、道德、自愛與愛人意識,我們的社會將在混亂中坍塌向哪一片黑暗?人性的光輝又該如何在霸權中照亮文明?
這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深思。”
措辭沒有體現出特別的針對性,但是,“文化流氓”四個字一出,本就岌岌可危的公知派頓時被徹底打散了。
必須得強調,他們不是完全放棄了反抗,這年月的公知離譜得很,壓根不存在能讓他們完全閉嘴的力量。
但是,最起碼這一次,他們是只能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時間,批評和嘲笑13丑的聲音倍數翻涌,輿論甚至急劇擴散,從媒體人要求的言論自由,一路橫推至方星河文中提及的所有為權力解綁的泛化自由。
至此,方星河明顯到了另一個level。
你可以說他是青少年作家,也可以夸他是文學天才,但是都不能準確描述他的特殊性。
然后仍然是吉省日報,提出了一個特別有開創性的提法——千禧年天才藝術家。
不加“千禧年”三個字,多少有些吹得太肉麻。
加上之后,就變得特別應景,特別帶勁,也特別能夠服眾。
至于為什么是藝術家而不是文學家,吉省日報振振有詞:我們小方能文能武,憑什么要被約束在文學家的框框里?
但實情是……方星河現在夠不著文學家。
沒有長篇巨著,單單靠寫文章,至少得有10篇以上的《性》才夠得上標準,韓涵在博客寫了那么多雜文,誰夸他是文學家了?
方星河也一樣,現在硬上“文學家”頭銜,徒惹人笑。
吉省日報的雞賊程度,堪比土匪謝戎。
他們這么一限定,別人想搶搶不動,想罵罵不贏,【千禧年天才藝術家】的名號就死死焊在了方星河的頭上。
但是,你方哥并不快樂。
別慫啊你們?
喂,醒醒,起來干活!
干不了,一點都干不了,我們要罷工!
其實難防系仍然在組織微弱的抵抗,擱那兒胡攪蠻纏轉移話題,但是沒人搭理方星河了,也不批評也不謾罵,就當沒有這個人存在。
難防報業那么多份報刊,再加上同一立場的資媒,上千萬份的銷量,找不到十個“方星河”字眼。
這怎么行?
水軍頭子嘆了口氣,懨懨的發了條短信出去:“開始行動吧。”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搬山。
搞事情,哥們兒是最專業的
被打回重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