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朔早些年是相對正常的,調侃一切,不軟不硬,有了些社會地位之后則變得粗俗,愛指著別人鼻子罵娘,其實這些都有跡可循。
早些年愛調侃,是因為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面對那些侵犯侮辱嘲笑,他從來沒有打回去過,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這個能力,那怎么辦?只好用語言不軟不硬的頂一下,意思是我沒慫,如此既能化解對方的侮辱,又能保住自身的尊嚴。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他獨特的語言風格。
然而當他有了點地位,成為京圈里的碩爺,文字和語言也就越來越直白尖刻了。
內心的真實想法再淺白不過:我現在牛逼得很,我是你的精神野爹,我就罵你了,怎么著吧?
剖析他的風格變化,進而解開這個人,不過是一個屠龍者終成惡龍的故事而已,不值一提。
我甚至現在就可以斷言,他再也不會有什么好作品了。
我們以1997年他去米國為分水嶺,去米國之前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那時他就已經被打斷骨頭了。
在米國待了半年,精神上得到了極大慰藉,開始自己騙自己——在米國活著才是真正的活著。他的原話,我沒有亂講吧?
那么,為什么?
因為在美國沒人care他,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壓力。
可他到底還是回來了,因為不甘寂寞,過不了那種沒人拿他當爺的所謂自由生活。
可惜,現在是新生代的世界了,一個已經在精神上被打斷脊梁,靠著在米國反思自己的華夏身份強行續上半條命的京圈前“文豪”,憑什么還能重新獲得尊重?
就憑他開始鼓吹米國新爹的那股子中年式油膩和閹割式諂媚嗎?
扁鵲來了都得拱起手:治不了,等死吧,告辭。
醒醒,眼看著千禧年都要到了,大清早亡了!
80后尚未到接班的時候,但80后顯然愛我勝于愛他。
當時代從一個人身上碾過時,從來不會開口打一個招呼,就只是漫不經心的碾過去。
為什么當時的我們往往并不能察覺?
因為人在天上飛,魂在地上追,高高在上飄在半空中的人,其思想早已脫離群眾,不再接得上地氣。
只有用昔日輝煌撐出來的油光面子,而無精氣神填滿里子,憑什么追?
追不上的,所有此類被擊碎了家國意識和民族自尊的文人,統統都被青史以最不屑的態度記了一筆——此人甚軟,后世子孫當引以為戒。
陽朔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幾乎是方星河第一次指名道姓的罵一個人,程大益等人不能算,那是順手掛上去曝尸。
而狂人方的第一次出手,就捅破了文化圈的半邊天。
狠,太狠了,句句屬實,卻又提煉出了一種將傳播力拉滿的攻擊性美麗。
以筆為箭,從根子上否定一個文人,歷史上做到過這件事的只有極少數噴圣,而現在,噴子界再添一尊新神。
姨夫來晚了但量大了,謝謝大家關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