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導雖然沒講什么重話,但那意思明擺著——以后你們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是啊,不祭天,便不得天命,不得天命,做事便要橫生波折,到底是文才千古的紫微星,威脅人都搞得這么藝術。”
“噯,您覺得,他到底能做國內觀眾多大的主”
“做主不對,不至于,不過只要他站出來罵一句,那部電影可就夠嗆了,現在的他,有這種威望。”
“嘶……應該不能吧!”
“不能”劉震云眼皮一撩,嘴角勾起,“怎么著,您是覺得方導準備開始修身養性了”
京圈這幫人,聽得頭皮發麻。
仔細想想,好像真的很難找出來方星河不敢干的事兒。
所以,像是壞人財路這種大忌,別人肯定不會亂來,他啊,真備不住。
……
就在京圈幸災樂禍也心有戚戚的同時,詩人也開始跟夫人逼逼叨。
“自以為是!不敬長輩!狂妄自大!”
“天他是誰的天”
“我拍電影的時候,他還尿炕呢!”
楷子意見很大,這哥們最受不了別人忽視他,更受不了有人違逆他,方星河全犯了,而且是夫目前犯。
楷子的癥狀大抵是源自于《霸王別姬》,藝術上的巨大成就,造就了一個走火入魔的技法大宗師。
其實他不是拍不明白故事,只是不屑于好好按照本子拍,必須得加入自己高人一等的“藝術核心”。
遙想那年,在奧運開幕式導演理念陳述會上他都敢于用吟詩來展現天人水準,區區方星河又憑什么讓他服氣
年輕美麗的夫人也沒能勸住他,反而使得他的態度愈發激烈。
也別覺得這種會議有多么紀律嚴明,文藝類別的研討會就沒有不吵架的,現在才哪到哪啊。
對于他的抱怨,前排領導們就當沒聽到,反正聲音也不大。
但是,一旁的大王眼珠子一轉,悄聲附和起來。
“可不是嘛!太不尊重您了。”
“對對,也就打戲還成,別的方面跟您的水平差老了!”
“他要是天,您就是能把天給捅個窟窿的金箍棒,想壓著您他配嗎!”
其實楷子也不傻,看出來大王的挑撥之意了。
不過他不在乎。
大王也聰明,把自己擺得很弱勢。
“像我們這種要吃飯的人不好得罪他,我也就只敢跟您嘚吧兩句,當面我肯定得哄著。您不一樣,您是世界級大導,一呼百應,不怕他的封殺……”
楷子頓時舒坦了,隨口冒出來一句:“不就是商業功夫大片嗎好像誰拍不了似的,你等著瞧,今年我什么都不干了,就專心研究新項目!”
大王頓時大喜過望:“哎喲,那感情好,您盡管往大了搞,投資我來幫您拉!”
楷子志得意滿:“他不是拍《英雄》嗎我就拍一個無極之神王!人有極限,怎么拍都那樣,神沒有,一定可以揮灑出更輝煌的藝術火!”
大王更開心了,內地能拍好大場面的導演就兩個半,謀子讓衛萍看得死死的,剩下的楷子絕對是香餑餑,現在他提前拿到項目入場券,這還不血賺一大筆!
心情一美,靈感狂涌。
“他不是要封殺港臺嗎咱們用!正好借著他的壓力,同仇敵愾眾志成城,什么金成吾劉德驊張曼玉,能請的都請來,集兩岸三地之力,打造更加華麗的中國大片!
還能蹭到他打開的全球市場,不求6億美元那么多,3、4億也挺夠用的,到時候再開研討會,您再問他:還天不天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