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能一次種上太多,否則我的意識仍然有些扛不住。”
“不過,這些藥材都長出來,熬出黃鐘行氣散,應該夠我吃三四天的劑量,到時候再種,不夠拿去賣錢,也夠我自己吃了。”
“更何況,昆侖澤里長出的藥受靈氣浸染、孕育,效果一定更好。”
陳執安思緒及此,目光又落在東城南流景上的闿陽闕。
他的目光就好像一道道光線,直去許多里,穿過刺目的光輝落在其中。
今日是拓跋悼進入闿陽闕修行的日子。
拓跋悼看似年老,眼神卻十分堅毅,脊背挺的筆直,就如同一只老而不衰的獅子。
他盤坐在闿陽闕中,閉目修行。
闿陽闕中的紫氣凝聚而來,纏繞在他的周遭。
“卻不知這老人,究竟是什么來歷,氣魄確實駭人。”
陳執安不再去看拓跋悼,目光反而落在屹立于闿陽闕中的那一塊白玉碑上。
白玉碑上,一門修行功法、一門刀法篆刻于其上。
“連日修行,我距離真元關越來越近,也許再過幾日,我就能試著沖開元關,化自身的血氣為真元……”
“白玉蟬蛻篇中,就記載了一道沖關之法,比起大雪山參氣帖中的沖關之法更加晦澀,效果卻更強上許多。
干干脆脆沖關,自身血氣就能夠更快更多的化為真元,不必日日苦熬。
往后真元成樹,杰出果實就更加容易。”
陳執安仔細看著白玉蟬蛻篇,默默思忖:“只是這沖關之法所需的丹藥蟬蛻丸太過珍貴了……”
他這幾日閑暇時,早已走遍了岐黃街上很多藥鋪,煉制蟬蛻丸的藥材共計六十七味,其中竟然整整有十九味藥材,岐黃街上數十家藥材鋪子都找尋不到。
“怪不得白玉蟬蛻篇中記載,捉來玉蟬才成道,修行須問長生藥。
那天上九碑中的雛虎碑上刻名,也要看自身的背景家世。
尋常百姓想要練武,又哪里捉得來玉蟬,哪里能得長生藥?”
陳執安感慨間,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合上。
天已漸暖,春日遲遲,卉木萋萋。
陳執安曬了會太陽,不忘打理院中的梨花。
“也許在這蘇南府,父親最牽掛的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這些梨花樹了。”
陳執安細心為梨花樹除草澆水,修剪殘枝。
忙活了只有半個時辰,又聽有人敲門。
陳執安不需多想,就知道敲門的是沈好好。
自從沈好好吃了那一頓餃子,便總來陳執安這里蹭飯吃。
尤其是陳執安昆侖澤中升騰出丹橙色靈氣,他將平日里做飯所需的蔥姜蒜,乃至一些尋常蔬菜都種入昆侖澤之后,沈好好來的更頻繁了。
這位將軍府上的小姐,好像全然不在意街頭巷尾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