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嘖嘖稱奇,對著天下更好奇了些。
二人聊了些時候,徐溪月側著頭忽然問道:“陳公子,我始終覺得那一日你收下周修景的兩百兩金子,并非是因為貪財。”
“錢誰不喜歡?”陳執安有些靦腆:“那可是兩百兩金子,兩千兩銀子,我這黃門小工,便是干一輩子,也領不了這般多的俸銀。”
徐溪月有些固執的搖了搖頭:“尋常人莫說是處世不勝的少年,哪怕是在世道上摸爬滾打的人物,乍然得了兩千兩銀子,只怕也會揮霍一些去。”
“可我看陳公子得了銀兩許多日,卻不曾奢侈度日,甚至不曾買一件新衣裳,這可十分難得。”
“我向來小氣。”陳執安道:“不過陳小姐這倒是提醒我了,我有了閑暇就去為自己添幾身衣裳。”
徐溪月仔細看了陳執安幾眼,這才起身。
她看著滿院的梨花,出乎陳執安意料的說道:“我始終覺得,陳公子身上藏著許多秘密。
就比如我吃過的那一頓飯菜,吃入口中,且不提口齒生香,稍待片刻,身體中就有熱氣翻涌,就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
侍奉在二人身旁的新桐連忙點頭:“確實如此,吃了陳公子那一頓飯后,新桐就連身體都輕了許多。”
陳執安并不解釋。
他送二人到了門口,徐溪月與陳執安告別,臨別時,她竟說道:“也許陳公子的來歷并非岐黃街上的少年這么簡單,也許那三種藥材的種子也并非來自陳公子口中的高人。”
陳執安有些詫異的看著主仆二人遠去,消失在小巷盡頭。
天上下起小雨,他忽然想起關于徐家小姐的傳聞。
一年以前,徐家小姐突然不愿意待在蘇南府了,她去了藏鼎州棲霞山,莫名在棲霞山上修行。
短短一年,等她再回蘇南府,她便修成了神蘊境界。
許多人都說,徐家小姐早在蘇南府的時候就已經修行許久。
可是前些日子沈好好來家里吃飯,回憶起棲霞山上的事,想起她與徐溪月初識的時候。
沈好好說:“那時徐溪月已來山上三月有余,可不知為何,卻一直不曾修行。”
“后來我與溪月姐姐再見,又是在懸天京中,那時,她已經有神蘊修為了。”
陳執安關上門,心中暗想:“看來這位徐家大小姐,不簡單啊。”
——
周家別府中。
周修景揉著眉心。
他聽著不遠處那位黑衣小廝的稟報,神色有些陰郁。
“徐溪月去岐黃街上,陳執安的院中做什么?”
“陳執安收了那兩百兩黃金,難道仍然貪心未足?”
他身后,一位魁梧的男子輕聲道:“少爺,只是交由我處理便是,你又何必傷神。”
周修景搖頭:“既然是替京中的貴人辦事,就要辦的妥當好看一些。
當街無端行兇,首尾未免太難看。”
“我早已安排妥當。”
“他收了兩百兩金子,卻不曾兌現諾言,仍然和徐家藕斷絲連,就要承受這兩百兩金子的重量。”
“兩百兩金子,足夠壓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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